輕輕的，像是蝴蝶聞過指尖。

傅宴華卻仿若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僵在原地。

蕭苟腦袋一歪，臉頰貼上傅宴華冰冷的手背，被凍得清醒了起來。

蕭苟黏糊糊的嗓子像是含了塊糖：“怎麼了？”

傅宴華把手縮回來：“困了為什麼不回去睡？”

蕭苟打了個哈欠：“我本來想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困了卻不願意回屋，可能是想和傅宴華說聲晚安，也可能是客廳的沙發實在舒服。

傅宴華嘴角扯了扯，臉上帶着無語：“困了就回去睡覺。”

蕭苟點頭，溫順地站起身來，特意繞開傅宴華走回房間，偏偏又在進門前最後一步停下，回頭道：“傅宴華，晚安。”

傅宴華低頭看了眼指尖，沒什麼感情道：“晚安。”

263

幾分鐘後，傅宴華拿着衣服下了樓，動作很急，像是急于找到什麼問題的答案。

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還開着，傅宴華走進去要了包煙。

收銀台邊上碼着一排排的避.孕套，傅宴華隻是看了一眼，很快把視線挪開。

“先生，這個需要嗎？”貼心的服務員盡職敬業道。

傅宴華表情冷漠極緻，說出口的話卻是火辣滾燙：“尺寸有沒有再大一點的，有點小。 ”

收銀員：……

……

出了便利店，傅宴華随便找了個長椅坐下，從口袋裡掏出剛買的打火機和香.煙，咔哒一聲，煙被點燃。

尼古丁有助于集中精神，專注思考，但是抽煙有害健康，風吹動着點點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傅宴華并沒有把煙送到自己嘴邊的打算，定定看着手裡的煙一點點燃到盡頭。

很好，在保持清醒思維的同時又保持了健康。

傅宴華給自己點了個贊。

蕭苟。

蕭苟。

蕭苟……

長久的沉默後，傅宴華把燃到最後一點的煙用力摁滅在地上。

他想他大抵是瘋了。

264

瓜田李下33群。

雞蛋羹：“新來的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你們摸清楚了嗎？”

拌飯：“不知道啊，老大。這得問33樓的吧，33樓和傅總朝夕相伴那麼久，肯定知道點什麼内幕。”

拌飯：“@奶香小O在線求偶”

奶香小O在線求偶：“幹嘛幹嘛？”

不吃香菜：“速速招來，新來的和傅總到底是什麼關系。”

奶香小O在線求偶：“沒什麼關系，就是普通同事。”

變暗淡了：“真的嗎？感覺不像啊。”

變暗淡了：“我看新人每天下班回家都是坐傅總的車，普通同事傅總總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吧。”

奶香小O在線求偶：“可能傅總人好？”

好好：“你說這話你自己不想笑嗎？”

奶香小O在線求偶：“……你工号多少，我給你加工資。”

……

碗還沒洗完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剛從同事那裡聽來一個驚天大瓜！關于新同事的！”

不吃香菜：“速速速速。”

碗還沒洗完呢：“聽我同事說天曜的小少爺也在這裡，是家裡專門送到這裡來學習的。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看新同事什麼都不會，長得還好，傅總還那麼照顧他，十有八九他就是那個太子黨，關系戶，小少爺！”

變暗淡了：“你說的有點道理。”

奶香小O在線求偶：“……我覺得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啊？”

唧唧複雞.雞：“！是诶！不過這個傳聞不是老早就有了嗎？而且一定要說的話，何秘書不是更符合嗎？@奶香小O在線求偶。”

奶香小O在線求偶：“我覺得洗碗工說的其實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新來的每件衣服都快抵得上我兩三個月工資了，傅總還照顧他，我感覺也像。”

攪拌酸奶：“那不就得了，破案了。”

攪拌酸奶：“你說我現在讨好他還來不來得及，現在讨好小少爺，小少爺包養我的幾率大嗎？”

雞蛋羹：“加一，我要去抱少爺大腿了。”

……

265

何花坐在工位上，狠狠地擦了把額頭上出的虛汗，好險，差點就露餡了，幸好有蕭苟。

何花心虛地看了眼旁邊仍在和二十四個字母作鬥争的蕭苟，從抽屜裡掏出個酸奶棒遞給蕭苟。

蕭苟：“這什麼啊？”

何花：“好吃的。”

蕭苟：“哦。”

266

蕭苟最近感覺有點奇怪，好像老有人在他看，就連座位上也經常出現一些同事放的小零食。

蕭苟莫名覺得怕怕的，戳了戳旁邊的何花道：“小花，我感覺同事好像有點奇怪，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何花憐愛地看着蕭苟，心道我可太知道了，心裡想着，嘴上卻不好說，隻能拍了拍蕭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有些艱難，你……你好好上班就OK了。”

蕭苟：“那這些零食可以吃嗎？”

桌上的零食散落着也沒貼個便利貼，誰是誰送的也不知道，何花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