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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成兩節的抑制環從脖子上脫落下來,強勢霸道的信息素從腺體處湧出。
蕭苟還在狀況外,他戳了戳傅宴華的肩膀,小聲提醒:“你的抑制環壞了。”
傅宴華一把抓住蕭苟的手指,捏着那兩截手指,腦子裡天旋地轉,理智告訴他得趕緊讓蕭苟走,情感上卻渴求他留下,留下來陪他。
理智和情感相互撕扯,扯得傅宴華頭痛欲裂,許是壓抑地太久了,這次易感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淬人根骨。
傅宴華難耐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隐蔽下眼底的欲色,沙啞道:“蕭苟,走。”
蕭苟不懂,甚至還湊上來:“去哪?”
傅宴華:“去哪都行,反正别在這裡。”
“為什麼?”
“傅宴華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想走。”
傅宴華一把推開蕭苟貼上來的臉,連帶着掌心都帶着熱度。
“蕭苟,你留在這裡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越是失控,傅宴華表現出來越是平靜,隻有手背上突出的青筋無聲地訴說着主人真正的情緒。
傅宴華探出身子去幫蕭苟拉開車門,伸出的半截手臂被蕭苟抱住。
蕭苟在某些時候執拗的吓人,他不躲也不怕,他隻是抱着傅宴華胳膊,探身去摸傅宴華的額頭。
傅宴華被蕭苟不知死活的舉動氣笑了。
蠢狗,大難臨頭了也不知道跑。
傅宴華語氣森然:“為什麼不走,你知道繼續留在這裡會發生什麼嗎?”
沒等蕭苟回答,傅宴華自顧自說道:“我會咬你的脖子,我會扒開你的腿,我會進去,幹.到你哭為止。”
“你不會。”
“什麼……”
“傅宴華,你不會那麼做。”
傅宴華一愣,自覺被輕視了。
“我不會?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到底會不會了。”
傅宴華扣住蕭苟的脖子,作勢要去咬他。蕭苟不躲不閃,直到灼熱的呼吸撒在他脖頸處,他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傅宴華的腦袋,嬌笑道:“好癢哦。”
傅宴華力氣用盡也還是沒能把人趕走,他洩氣似的一頭栽在蕭苟的肩窩處,喃喃道:“蕭苟,為什麼不走。”
蕭苟能走,但是蕭苟不想走,因為他在傅宴華身上聞到了需要的味道,蕭苟願意留下來。
“傅宴華,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走 ?”
座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低,傅宴華蜷縮着身子,幾乎要把整個人埋在蕭苟懷裡。
傅宴華額頭上冷汗直流,耳鳴聲中他聽到蕭苟那麼問。
“我抑制環掉了,我會傷害你。”
傅宴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現在你沒有。”
“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我幫你把抑制環撿起來,扣回去。”
抑制環被蕭苟矮下半截身子費勁吧啦地從地上撿起,重新拼好挂在傅宴華脖子上。
其實是很可笑的一幕,斷成兩截的抑制環搖搖晃晃挂在脖子上,但是蕭苟看了很是滿意,他摸了摸傅宴華的腦袋:“現在好了,你不用擔心。”
“壞了,不管用了。”
“管用的。”
蕭苟吸了吸鼻子,努力挺起身子撐着傅宴華,盡可能地讓傅宴華靠得舒服一點。
“傅宴華,管用的。”
“厲害的不是抑制環,厲害是你。”
傅宴華眼睫瘋狂顫抖,汗水打濕了頭發,牙齒緊咬着唇瓣,傅宴華半晌才嘶啞道:“蕭苟,你再說一遍。”
蕭苟認真把話又複述了一遍:“厲害的不是抑制環,厲害的一直是你,就算沒有抑制環,你也還是你。”
傅宴華,漂亮的傅宴華,帶着抑制環的傅宴華,逼他還錢的傅宴華,說話不客氣的傅宴華,口是心非的傅宴華,和……他第一眼看到就心生歡喜,喜歡的不得了的傅宴華。
傅宴華不再掙紮,最後一點自制力在蕭苟的尾音中消失殆盡,他靠在蕭苟身上,感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到下腹,明明裡還是一片混沌,可他卻意外的平靜,像是靈魂沉到湖底仰頭隻看到碧水藍天。他靠在蕭苟的肩上,感受着蕭苟起伏這的胸膛,沉沉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就這樣如同兩隻小獸般的在車裡蜷縮着挨了一晚上。
傅宴華出了滿身的汗,昏昏沉沉中始終感受到有隻手在玩弄着自己的頭發,還能聽到細細的哼歌聲,傅宴華憑借本能一把拉過那隻作亂的手蓋在臉上。
“别走。”
這次易感來勢洶洶不講道理,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更加難熬,但是傅宴華意外得覺得很好。
很好。
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