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苟撇了撇嘴,那就是為了他嘛,還不好意思承認。
蕭苟勾住傅宴華的脖子,把臉貼在傅宴華滾燙的側臉上,被燙得一哆嗦,但仍然不舍的把手松開。
傅宴華知道蕭苟有話要說,但是比話先一步落地的是眼淚,是比傅宴華臉頰更加滾燙的溫度。
傅宴華輕歎了口氣,伸手擦掉蕭苟的眼淚,無奈道:“哭什麼?摘除腺體的是我不是你。”
蕭苟吸了吸鼻子,笃定道:“傅宴華,你不喜歡我。”
“你愛我。”
傅宴華把人摟得緊了點,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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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酸酸的。
第一次被喜歡的前提是眼淚,這對于一隻小狗而言太過于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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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
“嗯。”
“傅宴華。”
“嗯。”
“傅宴華。”
“說。”
“不要愛我了,我不是好人。”蕭苟煞有介事說。
傅宴華悶笑兩聲,拍了兩下蕭苟的屁股:“我說喜歡就喜歡,你還有的選?你當是菜市場買菜還能還價的?”
蕭苟悶悶不樂,眼淚珍珠似的往下掉:“那你好霸道啊。”
傅宴華默了默,擦眼淚擦的手心濕乎乎的:“被我喜歡那麼委屈?”
蕭苟有點喘不上氣來了:“不是,是心疼你。雙雙說了,對于Alpha,腺體就和幾把一樣重要。”
傅宴華:……
傅宴華:“兩個還是有區别的。”
前者他敢摘除,後者還是有點懸的。
蕭苟吸了吸鼻子,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傅宴華伸手捂住蕭苟的嘴巴,說:“蕭苟,不是因為你才切的,早就想切了。不要哭了,鼻涕眼淚都流我手上了。”
蕭苟啊了一聲,伸手去摸臉,隻摸到眼淚,沒摸到鼻涕。
蕭苟:“……你騙我。”
蕭苟:“我們現在是相愛了嗎?”
傅宴華心口被小鹿撞得一愣:“我們在一起了。”
傅宴華裝睡,不再回應蕭苟的各種胡言亂語,等到蕭苟自己把自己念叨睡着了,傅宴華才幽幽睜開眼睛,直起身子看了蕭苟好幾眼,起身去廁所把毛巾打濕,細緻的擦過蕭苟每一寸皮膚,擦完臉擦手。
蕭苟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哭得鼻子都堵住了,發出赫赫的呼吸聲。
傅宴華歎了口氣,上床把蕭苟抱進懷裡,輕輕拍着蕭苟的背,動作熟練的像是做了成百上千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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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蕭苟已經忘了昨晚自己哭得有多慘,什麼腺體啊,羁絆啊,喜歡啊,全抛到腦後,高高興興背着自己那個出了毛邊的帆布包,跟在傅宴華屁股後面。
傅宴華看透不說透,等到上了車開出好長一段距離,蕭苟才反應過來這和去公司的路不一樣。
蕭苟:“你要送我去哪裡呀?”
傅宴華:“送你去讀書。”
蕭苟煎餅果子一口沒咽下去,塞了滿嘴土豆絲:“啊?這麼快啊。”
傅宴華看了蕭苟一眼,蕭苟趕忙伸手接在自己下巴,自證清白:“我很小心的,我沒吃到車上。”
傅宴華哼哼道:“小心點,怕你噎死了。”
蕭苟害羞:“你人真好。”
車在學校門口停下來,已經有老師在門口等着,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是個看着很和藹可親的女老師。
老師先和傅宴華打了個招呼,随即把視線移到後面的蕭苟身上。
“你好,我是你未來的班主任,你可以叫我蕭老師。”
蕭苟有些呆愣。
傅宴華輕輕推了蕭苟一下,示意蕭苟往前走幾步。
蕭老師是個Beta,穿着一身白套裝,看樣子比蕭苟大不了幾歲,是很年輕的模樣。
蕭苟昨天才哭完的眼眶又開始酸酸的,傅宴華的手放在蕭苟的背上,彎腰輕聲道:“别哭,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