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苟高高興興地和新朋友告别:“我走啦,我老公叫我了。”
鴨子嗓:……?
有點不對勁,再看看。
271
晚上,蕭苟難得沒有坐在客廳的地闆上看新出的偶像劇,而是煞有介事地把自己那個滿是毛邊的帆布袋扔進洗衣機裡,随後從傅宴華的書房摸了兩隻帶包裝盒的鋼筆出來,認真地定了第二天的鬧鐘,還給自己熱了杯牛奶。
傅宴華皺眉,有些不理解蕭苟的行為,靠在門框上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蕭苟,明天不上學。”
蕭苟忙碌的動作一停,眼裡透着股迷茫:“可是明天周一。”
“手續還沒完全落好,你周三上課。”
蕭苟藏不住事,想說的都直接寫臉上了,一張小臉恹恹的,嘴巴撅的能提開水壺。
傅宴華心裡不舒服了:“喜歡上學?比在家裡看電視,吃炸雞,喝牛奶還喜歡?”
蕭苟歎氣:“你不懂,人總是要讀書的,哪裡能一直看電視,吃炸雞,喝牛奶。”
傅宴華心頭一陣無名火起,偏偏還拿蕭苟沒辦法,笑兩聲算了。
272
淩晨三點。
傅宴華揉了揉眼睛,滴了兩滴眼藥水,靜靜等着眼珠那股刺痛感過去,這幾天忙着解決蕭苟學籍的事,公司的事情壓了好幾天,攢到現在才處理完。
不算晚,空出的時間明天剛好夠送蕭苟正式上學。
拉開書房的抽屜,一張破破爛爛的A4紙邊上是幾塊巧克力。
傅宴華面不改色地塞了一塊進嘴裡,很廉價的味道,傅宴華舌尖微微挑了下,舌苔上滿是黏膩的巧克力,很煩人。
面不改色地回味了幾秒,還是難吃,也不知道蕭苟從哪裡搞來的,硬要當個好東西寶貝兮兮地分他一半。
傅宴華喝了口水,拿着那種破破爛爛的A4紙下了樓,摸到蕭苟的房間,房間裡靜悄悄的,蕭苟像是睡熟了。
沒開燈走到蕭苟床頭,手剛放到蕭苟床頭,東西還沒放穩,被窩裡傳來蕭苟幽幽的聲音。
“這是什麼啊?”
早就料到蕭苟沒睡,傅宴華反應冷靜地出奇。
“你的新賬單。”
蕭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拉燈揉了下眼睛,拿過A4紙細細看了兩遍,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從讨厭到不解再到讨好,隻用了區區十幾秒的時間。
“這是什麼意思?”
蕭苟指着A4紙上兩個大寫的作廢,直愣愣道:“這是什麼意思?”
傅宴華笑了兩聲,短促又輕淺,說:“猜猜看。”
蕭苟仰頭,用一種天真的語氣道:“我欠你的錢不用還了?”
傅宴華淡然:“猜對了。”
蕭苟思考了兩秒,隻問了句:“為什麼啊?”
因為我蠢。
傅宴華眼底青黑還是很明顯,他深吸了口氣,昧着良心道:“因為你塞給我的巧克力很好吃。”
蕭苟大為震驚:“啊?巧克力那麼管用啊。”
說罷趕緊又從枕頭底下又摸了兩塊遞給傅宴華:“我這裡還有。”
傅宴華接過巧克力,猶豫片刻後開口:“你自己吃過沒有,巧克力。”
蕭苟:“沒有。本來給自己留了兩塊,剛剛也給你了。”
傅宴華默了默,沒說什麼,把巧克力塞進睡衣兜兜,塞好了站床頭,靜靜地看着蕭苟。
果然,蕭苟下一秒就開口,語氣裡帶着股苦惱:“我去上學萬一成績考不好怎麼辦?”
熬到現在不睡,腦子裡原來在想這個。
傅宴華冷笑兩聲:“能怎麼辦?滾回來看電視,吃炸雞,喝牛奶。”
“成績不好也可以看電視,吃炸雞,喝牛奶嗎?”
“成績不好也可以看電視,吃炸雞,喝牛奶。”
“披薩呢?”
“也可以吃。”
“冰激淩呢?”
“也可以。”
淩晨的傅宴華格外有溫柔,耐心的回答小狗的每一個問題,然後伸手一掌把蕭苟摁回被窩。
“閉嘴睡覺吧,别上學第一天就遲到了。”
滿意地重新躺會被窩裡,睡意襲來,蕭苟眯着眼睛困倦道:“那好吧,我困了,傅宴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