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赫爾加輕咳一聲，解釋了一句：“我們是來幫忙的。”

美隊正要說些什麼，赫爾加就擡起了她的魔杖。

一道屏障升起，把遠處差點被掉落的磚石砸中的小孩包裹住。赫爾加對他們點點頭，說：

“剩下的等事情結束了再說也來得及。”她說，“他們去關通道，我負責救人。你們原來該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就好。不用在意我們。”

美隊沖過去把還在哭泣的小孩救下來，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放置。而其他的複仇者聯盟成員們看着遠處暴打齊塔瑞士兵的浩克，看看一臉平和的赫爾加，再看看因為沒有及時清理而越來越多的外星人們，即使有再多想問的話也知道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什麼。

他們一個個都把疑問咽回肚子裡，接着各司其職，發揮自己的優勢、和齊塔瑞士兵們戰鬥起來。

而一切混亂的起因，斯塔克大廈上，洛基剛剛結束了和他哥哥雷神托爾的一番兄弟之間的感情交流——這場交流最後以洛基捅了雷神一刀、雷神又頂着傷把洛基打了一頓、最後洛基一跳蹦上一個齊塔瑞士兵的飛行器飛速溜走作為結束。

雷神把刀拔出來，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懊惱、又或者是二者兼有之地低吼一聲，繼續去和齊塔瑞人戰鬥去了。

奧托騎着飛天小摩托（其實是飛行器，但他覺得這麼叫比較帥）載着莫妮卡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兩兄弟分道揚镳的身影。

半空中，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洛基：“喲，那不是下跪哥嗎？”

莫妮卡沒關注那邊，她在關注後方的追兵。

聽到奧托這麼說，思索半秒，未果，于是問：“誰是下跪哥？”

“那個打算讓全廣場人給他下跪的那個外星流浪漢。”奧托這麼回答她。

莫妮卡：“……6，低點。”

奧托雙手朝下一壓，一道攻擊光束從他們頭頂十厘米的地方擦過。莫妮卡穩住身形，乘機一槍打中了後面追擊的其中一個齊塔瑞人，又從兜裡拿出一盒剛剛無奈之下零元購的彈藥，上膛。

奧托不在意地聳聳肩：“這樣比較好記嘛——不是，為什麼他們不安一個後視鏡？我都看不到後面還有幾個人！”

莫妮卡眯眼，瞄準，扣動扳機，一氣呵成地又射出一顆零元購子彈——太颠簸了，沒打中。不過好消息是對面比她菜多了，純純人體描邊大師。

“你專心開車，我給你看着。”她又來了一次，這次成功擊落了一架飛行器，“現在還剩八個……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

奧托一邊操縱着他心愛的飛天小摩托布朗運動般走位，一邊說：“到是快到了。但是哥們兒，咱們沒了這玩意兒機動性差得很。我才不要站在地上去當他們的活靶子。”

“那就兜會圈子，”莫妮卡說，“七個。往左。”

奧托聽話地往左，同時險之又險地避開一個大大的廣告牌，引得後面發生了一連串的交通事故。

他嘀咕：“我們這算不算是高空抛物？”

莫妮卡：“這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快點解決這事兒，待會會有人給我們來個大的。”

“來個大的？有多大？”

“往紐約這兒來枚核彈的那種——其實準确來說應該是兩枚。”

奧托大驚失色：“全沖這來嗎？紐約到底犯了什麼反人類的大罪？？”

莫妮卡正要說些什麼，就看見剛剛經過的一個拐角處突然飛出一艘飛行器。它拔高了速度，緊追不舍，逐漸跟上了他們，和他們保持着一個相對靜止的速度并行。

“你們是誰？”

下跪哥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自身又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莫妮卡沒理他，抓緊時機連續點射了好幾次，結果子彈落在對方的頭盔上發出“铛”的一聲就炸開了，連個凹痕都沒留下，反倒讓莫妮卡差點被流彈劃傷。

“啧。”

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再拖延下去，就真的有人要往這裡投核彈了。雖說可以通過鋼鐵俠親自送快遞打到齊塔瑞人身上，但那樣的話，空間通道就必須一直開着。

但這空間通道但凡多開一秒，這裡死傷的人數就會不斷往上漲——就算多了一個赫爾加在救人，而她也很擅長治療和防禦的魔法，但她就一個人，能救多少？

奧托使勁加速，試圖甩開洛基。但這已經是最大速度了，他隻能憋屈地和他并行，根本甩不開洛基。

洛基臉色一沉：“我在問你話。”

莫妮卡正要說什麼，但奧托惱怒地搶先開口：“關你什麼事，外星流浪漢？”

洛基的臉色現在黑得和尼克·弗瑞的皮膚一樣了。

這兩句話已經消耗完了他所有的耐心，他索性不再問話，反而從前面的齊塔瑞駕駛員的身上抽走了對方的配槍，對着莫妮卡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