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加?”
這下連薩拉查都不由把眼睛從面包片上挪開了。
“對,赫爾加。”戈德裡克輕快地道,“我已經為自己說過一遍了,不過現在看來有必要再為赫爾加重申一遍。她不打算做這種折磨牛的事情,不過這次她不得不這麼幹。”
“别賣關子了,戈德裡克。”羅伊娜快速地說,“快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簡單。”戈德裡克盡力壓制,可嘴角還是不由往上揚起來,“因為這位牛先生(羅伊娜指正道:“是小姐。”)——好吧,牛小姐。”
戈德裡克憋笑:“總之性别無所謂,它就算是個購物袋都行(薩拉查:“什麼是購物袋?”)——這不重要,薩拉查。”
“我接着講。”戈德裡克放下湯勺清了清嗓子,“事情要從今天早上你們倆走後開始講起。瑟潘起得有點晚,沒能趕上早餐,正好路過的賓斯教授早上沒課。所以他就答應瑟潘去廚房拿點東西墊墊肚子。”
羅伊娜問:“那海蓮娜趕上早餐了嗎?”
薩拉查說:“下次出發前我會記得把早餐給瑟潘準備好的。”
孤家寡人戈德裡克不理會兩個有孩子的好友,不受影響地繼續說道:“接下來,賓斯教授走進了廚房,像往常那樣——”
“你們在做什麼?”赫爾加走了進來,手上抱着一大袋的卷心菜,問。
“戈德裡克,如果你再不攪拌,這一鍋就該糊了。”她徑直走向自己的三位好友,把卷心菜放到一旁的矮桌上。袋子邊上散落着裝着各種東西的其他袋子,顯然這裡是放食材的桌子,“——還有你,薩拉查。你手上的黑面包都快烤焦了。”
戈德裡克手忙腳亂地從鍋裡撈起剛剛掉進去的湯勺,開始攪拌起來。薩拉查若無其事地結束自己的蹭火行為,檢查了一下匕首上插着的黑面包,說:“沒事,沒焦。瑟潘喜歡吃脆一點的。”
赫爾加很有經驗地說:“小孩子都喜歡吃。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們吃太多。”
接着又拍拍手上的灰塵,轉過身來,叉腰,臉上帶着點好奇:“所以,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戈德裡克的邪惡計劃。”薩拉查說。
“還有前一天還隻是拴着的牛為什麼突然綁起來了。”羅伊娜加上。
“唔,這個啊。”赫爾加伸手輕輕拍了拍牛的頭,牛脖子奮力一揚,牛角大力地戳向赫爾加的手。
她聳聳肩:“你看,不綁不行啊。可憐的賓斯教授今天早上被吓得閃了腰,現在還在醫療翼等着我給他帶午餐呢。”
戈德裡克點點頭,佐證她的話:“事情就是這樣。”
“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的事情嗎,”羅伊娜朝他投去不滿地瞪視,“你賣了大半天關子。”
戈德裡克用湯勺攪拌着鍋裡的濃湯,一邊哼歌一邊小幅度搖頭晃腦,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羅伊娜哼了一聲,放過了他。
“多少年了,還是這樣。”她對赫爾加說。
赫爾加哈哈大笑起來。
等笑聲平息,她又問:“我更好奇戈德裡克的邪惡計劃是什麼。有誰能為我解釋解釋嗎?”
于是薩拉查簡潔地在五句話之内講清楚了戈德裡克的計劃,并重申他并不認為這個計劃能成功。
“其實我在開玩笑。”戈德裡克說。
赫爾加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着說:“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呢。雖然大家的刀工都不太好,但以後說不定會有人真的能削下特别薄的肉片呢!”
羅伊娜失笑:“好吧,如果從技術進步的角度來說。我支持這個邪惡計劃。”
薩拉查持相反觀點,不過這點意見相左很快就被放下了。因為羅伊娜很快想起一件事。
“賓斯教授在醫療翼?”她問,“那現在是誰在上課?”
四人面面相觑。
過了一會,赫爾加不确定地道:“也許……他布置了自習課?”
完了,這下更不放心了。
一群未成年小巫師沒有人管束能幹出什麼來簡直難以想象。戈德裡克做好了在城堡的各個角落裡揪出他們的準備。
把火熄了,又把鍋托付給了這裡最不會炸鍋的赫爾加,戈德裡克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廚房。
“我去看看他們還有幾個留在原地。”
赫爾加接過做飯重任,在身後朝着戈德裡克的背影揚起湯勺,聲音帶笑:“加油啊,格蘭芬多校長~”
羅伊娜則扭頭對他們倆說:“我還是覺得霍格沃茲裡面能藏人的地方有點多了。”
薩拉查盯着手裡的面包片,糾結到底是自己吃還是帶回去給瑟潘吃,聞言說道:“我覺得還好。空密室和空密道以後總會派上用場的。”
“這麼說也是。”羅伊娜又想起了了時局,歎了口氣。
薩拉查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吃了算了。他試探着啃了一口脆脆的面包片,覺得還是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小孩會喜歡這種口感的食物——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因為拒絕的緣故在嘎嘣響。
薩拉查一邊嚼面包一邊含糊地提議:“但是開放給學生不太安全。我可以設置相應的蛇語口令,讓學生沒法進去躲貓貓。”
“真是個絕妙的好主意。”赫爾加說,“而我這裡有另外一個好主意。”
她遞上來一隻裝了蘋果酒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專屬銀杯,明知故問:“要來點喝的嗎,薩拉查?”
薩拉查接過自己的專屬杯,喝了一口。
“謝謝,赫爾加。”他說。
現在他的腦子終于不嘎嘣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