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蝙蝠速度果然不讓人失望、真的很速度。

他們讨論了一會語文的閱讀理解題目，又刷了會題——這得益于伊萬在房間的角落裡發現了幾支監獄專用的筆。他們一人分了一根。雖然手感爛得要死但好歹是支筆，寫個選擇題還算湊合。

于是他們絕情地抛棄了語文試卷，轉而寫起了該死的數學。

奮戰兩小時後，衣角微髒的蝙蝠俠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奧托感覺他可能是在準備的中途順便去揍了趟外逃的阿卡姆常駐病人），帶他們去了準備好的地方。

三位巫師短暫地拿回了自己的魔杖，接着開始為誰來動手這件事情争了起來。

奧托：“我來！我是德姆斯特朗的！曆火是黑魔法肯定是我更擅長！”

“你被退學了！”瑞利反駁道，接着開始擺事實講道理，“我有相關的項目經驗！并且熟練掌握相關反咒，能夠有效杜絕意外的發生！”

奧托大驚：“你什麼時候有的相關項目經驗——你燒了霍格沃茲？”

瑞利：“……”

瑞利：“這你别管，我說有就是有，隻是當時你不在場……别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人嗎？”

她确實沒在這件事情上騙人。她在上學期誤入其他世界的時候為了回來确實是拿曆火燒過關鍵道具，而奧托那會兒也恰好是不在。

奧托悲痛欲絕（裝的），用受傷的眼神看向瑞利：“我不在場的時候？你背着我偷偷卷！”

拉文克勞卷王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隻是當時恰好沒有你……你呢？”

瑞利轉過頭去，看向一旁如同蝙蝠俠一樣沉默，一言不發的伊萬，問：“你的項目優勢是什麼？”

伊萬見狀默默後退一步，把戰場讓給他們倆，接着才表态道：“你們倆來，我怕熱，我不參加。”

——可能怕熱是一層原因，嫌棄他們倆争吵的這副幼稚樣又是另一層原因。但奧托樂于見到競争對手的退出。

畢竟科多斯多瑞茲和德姆斯特朗同處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并且在黑魔法方面的名聲絲毫不弱于德姆斯特朗（他們的詛咒學至今是一門有着世界一流水平的特色學科）。

和科多斯多瑞茲的優秀學生競争，哪怕自信如奧托也會覺得有點麻煩。

很好，現在的局面從三足鼎立變成了美蘇争霸……雖然國籍不太對的樣子，但是先不管這些了。

瑞利馬上把頭轉回去，用眼神和奧托在空氣中進行激烈的角逐，為了争奪這個合情合理在蝙蝠洞使用危險黑魔法的機會。

——直到一旁的蝙蝠俠投來不贊同的眼神。

“你們快點決定。”蝙蝠俠說。

哇，好吓人。奧托想。感覺像是在斯内普的課上被盯住然後下一秒就要被扣分了一樣——雖然他既不是霍格沃茲的學生，也沒上過一節斯内普的課，但這并不妨礙他在心中進行這樣誇張的比喻。

他想了想，打算提出和瑞利以石頭剪刀布的方式一決勝負。

雖然按理來說隻剩兩個人的話抛硬币比較合理，但哥譚這不是有個雙面人嘛？在蝙蝠俠面前，該有的避諱還是有一下比較好。奧托想道。

他正要把自己的提議說出口，結果一轉眼就看見瑞利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眼前一亮，開口道：

“等等！”瑞利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扭過頭跟一旁沉默的蝙蝠俠求證：“企鵝人和黑面具把魔法石用于研究新武器對不對？”

蝙蝠俠沉默地點頭。

“他們制造的新武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依靠抽取魔法石裡面的能量填充進去達到的高殺傷力是嗎——魔法石裡面的能量并不是不可抽取的，而他們有這個技術。”

蝙蝠俠再次點頭。

“那應該可以。”瑞利在奧托疑惑的視線下垂下眼睛思索了一下，接着再次擡起頭來看向黑漆漆的蝙蝠俠，“我突然想起來另一個可行性更高、而且更安全的方案。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用不到曆火了。”

蝙蝠俠：“……”

瑞利瞬間移開視線。

隻要她不去和蝙蝠俠對視，她就不會讀出裡面的可能存在的“你怎麼不早說”的意思。瑞利心虛地想。

奧托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蝙蝠俠仍舊是那副看不出什麼想法的樣子、但伊萬露出了仿佛也想到什麼的神情。這個房間裡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對所謂的新方案沒有頭緒。

“所以怎麼辦？”奧托心中頓覺不妙，感到自己被排擠了，努力試圖融入他們，問，“不用曆火用什麼？召喚鄧布利多問問他當年是怎麼處理的嗎？”

伊萬：“我大概猜到一點——魔法石确實有可能是一個不錯的充電寶。”

——事實證明，魔法石确實是個優秀的充電寶。

還記得瑞利手上那個空間定位器嗎？上回她在誤入中世紀的時候使用過它，并且由于路途遙遠，把裡面出廠自帶的能量用了個七七八八，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往裡面充魔力，但收效甚微。

現在好了，魔法石牌充電寶來了。尼可勒梅出品，用了都說好（雖然隻有他和他妻子用過），就是有點難搞到（比如知名不具伏某人，廢了老大勁也沒整到一個）。

“幫個忙把我那瓶墨水拿出來，謝謝。”瑞利說，“沒有把他們的轉換裝置拿出來也沒關系，我畫一個轉換能量的魔法陣就行了。剩下的部分再拿曆火燒——你不介意我在這裡畫魔法陣吧，蝙蝠俠？我會用清潔咒幫你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