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醒目的指示牌告訴他,他在大阪,别的地方他不認識,可這大阪他卻是知道的,忍足大叔的出生地,那匹狼所在的地方有這樣一片樹林也說的過去了。
當迹部景世在大馬路上慢慢走着,獨自賞着路燈的孤寂時,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也趕到了大阪森屋。
沖天的大火像是在怒斥着自己的憤恨與不甘,即使是生命的終結也要轟轟烈烈,燃燒上天際!
忍足侑士看到如此之大的火勢不由一驚,小半的樹林已被火勢卷進。再晚個片刻,這馬路邊的民衆都要被禍及到了,而這火也詭異,在樹林深處,再大的火勢,馬路邊的民衆也發現不了,除非這火勢再大一些。
火警接到電話也不敢怠慢,一天兩起大火,這讓消防隊長不由得眼神有些閃爍,他就不信這火會燃得這麼巧,都在大阪也就算了,挨得也那麼近,且這火是越來越大,普通居民樓的火雖不稀奇,卻沒有哪棟居民樓的住戶會抛棄自己的房子,那樣的老房子沒有哪個有錢人會去住,住在那的人不是極其念舊的便是搬不起房子的人。
事出異常必有妖,現在這場需要出動大阪火警部還不夠要從鄰城借助人員的火再怎麼也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這些都不歸他們火警管,火警消防要做的便隻是退去火勢,盡力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領,将人員傷亡财力損失降到最低。
老子君和龍次也早早地離開了事發現場,兩人休息不到一刻鐘就急急地離開那間搖搖欲墜的屋子,他們才不要在這種地方化為灰燼。這次的事情是他們沒眼力,接了一個要命的活,下次他們一定會放亮了眼睛。盡管這下一次,是絕對不可能再出現。
既然查到了大阪森屋,當然也就知道森川和誰做了什麼交易,用了些什麼人,而這些人雖不會被一網打盡,卻也會有一定的限制。
迹部景世走進一條小巷,他走不回東京,也不可能翻垃圾箱去尋些他人吃剩的東西,别說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就是他做的出這裡的經濟水平也很落後,不會有人把東西剩下來,除非是壞透了。
這裡不是大阪的繁榮區,偏僻又晦澀,每個地方都有這樣一個大家心知肚明卻又不會去多做什麼的地方。
累極了迹部景世也不敢睡,他就怕自己這一睡,就永眠在了這偏僻的小巷,屍首會不會被牲畜啃掉他都不敢保證。
隻是,再不睡,他怕自己會不受控制地暈倒了。
找警察,對!找警察!
迹部景世堅定了自己的心,這種時候,也隻有警察還會值班,隻是,這警察局究竟在哪?哪怕是街道的派出所也好。
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他頭疼,很疼,思考東西對于他來說,已經是難以做到的事情,他的精力快要用盡,他必須用最後一點力把自己推到安全的地方。
拼命眨了眨眼睛,不讓自己的眼皮耷拉下來,也不讓視線模糊,一頭紫灰色的頭發亂糟糟地頂着,平時不覺分毫,現在卻覺得生生的沉。
回去,他要把頭發理掉一些,看那些平頭的孩子很輕松,也許平頭會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