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垣默語先前還對迹部景吾有了孩子這點傷過心,可現在,她那些小心思已經全然不見。迹部景世哪怕不是迹部景吾的孩子,她也會上心。
“你過來。”迹部景吾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他沒有關房門,闆垣默語走進去的時候順手帶上。
迹部景吾已經把迹部景世放在了床上。迹部景世脫了鞋,穿着白色的小襪子,上面還印着一隻藍色的小狗。
“你和本大爺模拟一下夫妻。”迹部景吾有些别扭,他背對着闆垣默語,背脊挺得筆直。闆垣默語笑起來,伸手輕輕一拍迹部景吾的背,然後随意地坐在迹部景世的邊上。
“景吾,去拿本故事書來,我給景世講。”闆垣默語幾乎是一秒就入戲,這個速度簡直可以去拿演技獎,可迹部景吾卻沒有那麼快适應,他瞪圓了一雙眼睛,也不背着身了,轉過來就看見闆垣默語恬淡地對着他笑。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雖然話是他提的,可她就不知道反駁一下嗎?一味地順從,究竟想要幹什麼?
迹部景吾不喜歡事事順從者,沒有自己的主張,他看不起。
闆垣默語甚至笑得眼眸都彎了起來,伸手就摟住迹部景世,直接在他的臉上蹭了一下,又吻了迹部景世的額頭,笑更甚,聲音如清脆的鈴。
迹部景吾看闆垣默語一臉傻樣,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迹部景世感受到母愛。
闆垣默語不是沒有主張,而是她太堅持自己的心,所以才會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看迹部景吾臉色,做讓迹部景吾挑不出錯的舉動。
“快去拿,别耽誤景世睡覺。”闆垣默語輕柔地摟着迹部景世,臉上綻放出聖潔的光,可這樣子在迹部景吾眼裡,就是呆傻,竟然敢差使他做這做那,膽子不小。
都說女人作為母親最溫柔,闆垣默語覺得自己做個義母也整個人心靜了,看着迹部景世,她隻覺得歲月如水,平靜柔和。
迹部景世也感受到了一陣光,在那虛無之處,似乎在指引着他,讓他向着那光前進。
讓他不要再停留在原地,讓他想要邁出一步。
“景世……不要怕……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傷害你……”闆垣默語的聲音如潺潺涓流,一點一滴劃過迹部景世的心田,澆灌着那裡面的綠苗。
“景世……媽媽在,不要怕,你想不想見媽媽?那就勇敢地走出來,你行的。”迹部景吾從書房裡拿了一本童話故事過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闆垣默語溫潤如玉的聲音,竟是讓他的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闆垣默語這個女人……也許比他看到的要有用得多。
他就暫且相信她一次,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