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客人,您這是做什麼呢!?”
幾個穿的花花綠綠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青少年拎着鋼管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根本不管他,直接
一把将他給推搡開,罵罵咧咧的往樓梯口走。
“啊喲!阿一古!!這可……”
店員急的直拍手,剛要摸出手機報警,就被其中一個領頭的一把扯住了領子:“呀,我們隻是來
找人的,如果報警的話,我會讓你平生都在光州呆不下去的,如果你安靜的話呢……”他用鋼管
慢慢的摩挲過店員已經吓得慘白鐵青的臉:“我們就會把人帶出去解決,知道了嗎?”
店員拼命點頭,并且舉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報警。
領頭的人滿意的哼了一聲,轉身對着一個穿着藍色套頭衫表情陰暗的年輕男人說道:“人在哪
裡?”
“上面,走吧。”
藍色套頭衫似乎不打算過多的說話,表情也是恹恹的,轉身就率先走上了樓梯。
一大群人轟隆隆的往樓梯去了,倒是沒人理會在人群湧進來的時候就立刻拽着江留月躲到角落裡
的崔勝铉。
“……哪裡來的小混混……”
崔勝铉見人走了,不由得皺眉唾道,随即輕輕的拍了拍江留月的肩膀安撫她:“沒事的,隻是一
些流氓地痞找事,和我們沒有關系的,待會再上去吧。”
江留月卻呆愣愣的,仿佛被徹底吓到了一樣。
“Alice……?沒事吧?嗯?”
“哥、勝、勝铉哥、勝铉哥、哥!!”仿佛終于反應過來一樣,江留月忽然抓着他的衣服,語無
倫次的說道:“那些人、那些人……”
“嗯?沒事的沒事的,隻是……”崔勝铉隻以為她受到了驚吓,又輕輕的拍她的肩膀。
“哥,那個、那個是勝利的、勝利的上次的、比賽的時候、那個、那個朋友!”江留月隻記得對
方的長相,卻不記得名字,急的滿臉通紅:“我記得、我記得他的!!”
崔勝铉一愣,随即倒抽一口冷氣,寒意竄遍了全身。
他立刻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打權志龍的電話号碼。
“……對不起,您的電話目前無人接聽……”
“對不起……”
可是無論怎麼撥打都是無人接聽,媽的權志龍你他媽的晚一點睡覺是會死嗎?!!!
接電話啊!!!
權志龍!!!!!
“嗡嗡嗡~~嗡嗡嗡~~~”
無人接聽的電話閃爍着彩燈在床頭櫃上晃動,房間裡一片黑暗,連燈都沒有亮起來一盞,似乎疲
憊的客人早已經沉沉入睡一般。
猛然間,靜谧被嘈雜的腳步聲和劇烈的敲門聲給打破:“呀~!給我出來~!!混蛋小子!!”
薄薄的門發出咣咣咣的劇烈聲響,還伴随着踹門的節奏危險的搖晃着。
有客人咒罵着從别的房間出來,可一看這個架勢,又立刻縮了回去。
叫罵聲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就算在大堂的崔勝铉和江留月也聽得一清二楚。
“啊該死的!!!”
始終不接聽電話的權志龍終于把崔勝铉最後一點耐性給耗盡,他暴躁的來回走着,聽着電話裡不
停傳來的機械式的女音,終于忍無可忍,把手機一把砸向了玻璃。
“真的、真的是來找勝利的嗎?難道是來找志龍哥的嗎!?”江留月也是臉色慘白,不安的跺着
腳,手哆哆嗦嗦的去摸自己的手機:“要、要報警、要趕緊報警、報警才……”
“……”
就在她剛剛打開手機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緊緊的把手機給攥在了自己的手心。
江留月倉皇擡頭,正好對上崔勝铉幽深的眸子。
“……不行。”
他艱難又輕聲的說道。
“可是、可是……”
江留月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機不肯撒手,幾乎是懇求的看着他。
“……不行。”
“會、會受傷的、志龍、志龍哥、志龍哥、志龍哥……”
江留月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不停的嗫嚅權志龍的名字,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哀求。
崔勝铉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忽然扯着她的手腕把她往樓梯的拐角拖,找了個可以藏身的角落把她
塞進去。
“……”
“不是我們喊你的話,就絕對不要出來,知道嗎?”
把手機重新放回她的手心裡,崔勝铉握着那有些發抖的小手輕輕的捏了捏:“如果十五分鐘之後
我還沒有下來的話,就報警……順便也叫救護車吧。”
江留月幾乎要哭了,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救護車什麼的……不要、真的不要啊!!!!
樓上忽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江留月聽到了,渾身都是一抖,心鑽的生疼,顫抖着嘴唇看着崔
勝铉,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磕磕巴巴的拼命的仿佛上不來氣一樣的嗚咽:
“志龍哥、志龍哥、志龍哥、志龍哥……”
權志龍,權志龍,權志龍。
“他不會有事的。”
崔勝铉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聲音柔柔的,像是很久之前,她還是貴順的時候,總是被訓斥的悄
悄抹淚,他就會帶着糖果來輕輕的安慰她:
“沒關系的,不是有哥在嗎?”
“記住我的話,十五分鐘……不會很長的。”
他最後說了一句,又輕輕的把江留月亂七八糟的頭發掠到耳後,那雙深邃的雙眼靜靜的看了她一
會,輕聲道:
“乖。”
江留月的手心裡死死的攥着手機,深深的呼吸,拼命點頭。
她看着崔勝铉轉身就離去,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她又咽了一口唾沫,把手機捂在心口,攥緊了自己冰冷的小手——
神、神啊——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