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正好看到了權志龍。
她是不是已經摔死了,所以才看到了幻覺?
江留月這樣一想,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洶湧起來,哭的都要斷氣了一樣。
權志龍跨坐在頂樓的欄杆上,一隻手還保持着抱着水管準備往下爬的姿勢,卻低頭正看到江留月
哭的稀裡嘩啦的樣子,嘴角抽搐一下,還是問道:
“你去哪?”
江留月一邊哭一邊吸鼻子,聲音啞的要命,含含糊糊的像是幼貓的嗚咽,讓人的心都要跟着融化掉:
“去見你……”
我能怎麼辦呢?
這個人在釜山,就算被關起來了,就算腿斷掉,就算會摔死,我也想要去見他一面啊。
走的時候那麼的倉促和匆忙,甚至還吵架了,冷戰了,總是别扭着不肯道歉也不肯示弱,如果就
這樣見不到該是多麼的冤枉啊。
沒有好好的告别,也沒有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就這樣的離别了,就這樣每天都思念着你,實在是苦澀的讓我受不了了。
“抱着我的腿,可千萬别松手。”
權志龍一邊雙勾着欄杆将自己的身體下沉,一邊說道。
江留月拼命的點頭,已經松開了水管,死死抱住了權志龍的腿。
得虧專輯活動在即,每天的健身房沒白去,雖然大汗淋漓,但是兩個人還是平安無事的都抵達了
釜山電視台的頂樓。
權志龍顧不得揉一揉自己發麻的腿,先把人給扯到了懷裡,江留月像是個終于找到家的鳥寶寶,
抱着他嗚嗚嗚的哭。
手也是麻的,身子也是冷的,抱在一起才發現兩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汗哒哒的,小家夥抖的像是篩糠。
權志龍頓時就想罵人了,手都擡起來要打屁股了,江留月哭的滿臉淚花擡起頭,嗚嗚咽咽的打個
嗝,然後小嘴癟着,哼哼唧唧的伸手抱緊他:
“哥哥抱。”
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權志龍想咬她又想親她,抱着懷裡的人最終隻是惡狠狠的在她髒兮兮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上一口。
這一親就把江留月的眼淚水又給勾出來了,她一邊抽噎一邊伸手去摸權志龍的臉,小手涼涼的又
髒兮兮的,抹的權志龍的臉上都是灰,摸一會就又癟癟嘴,窩在權志龍的懷裡怎麼都不肯動了。
“……冷不冷?”
權志龍問完了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啞的要命。
江留月搖了搖頭,卻又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都要八月了還怎麼會冷,不過是兩個人剛才都玩了一把心跳搞得一身冷汗,這會見了風自然就覺得涼津津的了。
抱了一會,江留月忽然坐起來,坐起來了又摸摸權志龍的臉,努力的把那些灰給擦幹淨,權志龍
任她摸,大手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頂樓都荒廢多久了,再熱的天到了淩晨地上也
是冰冷的,濕氣傷人。
江留月摸了一會,忽然又癟着嘴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權志龍這會什麼想法都沒有,整個人都是虛無的,看她哭便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給她擦
擦:“哭什麼呀,壞丫頭。”
“我、我以為是做夢嘛……”
江留月抽噎着說道,然後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權志龍的笑僵在了臉上,然後細長的眉皺了起來,隐忍的沉默着深吸幾口氣才沒有讓自己丢臉的
也掉淚出來。
他把江留月抱緊,緊的那孩子嗚嗚咽咽的叫疼。
——啊。
不是夢。
權志龍這樣對自己說,然後把臉埋在江留月的頸窩,隐去了自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