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裡的煙,突然燃起了去萩原研二的墓碑那裡看看的念頭。“我會替你捎給他的。”松田陣平說,心想,這麼好的煙,燒的話應該到不了遠在西歐的某人那裡,不如讓他代勞。
還正好是他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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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十一月初已經是秋天的末尾,前往墓園的山間小道上覆滿落下的黃葉,踩上去會發出脆生生的,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松田陣平沿着小道往上走,手裡提着剛剛在山下買的黃色菊花。沒買白色是因為太不吉利,而且他也隻是意思意思沒有真的祭拜意味,沒必要買更貴的白菊。
然後他在虛假的墓碑前停住腳步。“景旦那,”他叫出眼前人的名字,并真切地感到驚訝,“你怎麼也在這。”
給假死的好友掃墓難道是一件很大衆的事情嗎?而且他今天也是一拍腦門臨時決定來的,竟然真的會這麼巧,正好遇到諸伏景光。
“…我還想問你呢。”眼前的諸伏景光歎口氣,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疲憊,“你怎麼會今天來?我還以為你會和班長或者千速姐約個時間,然後在6号提着菊花過來…什麼的。”
他手裡捏着和松田手裡相似的黃色菊花,可能也是因為相似的理由買的,想到這點讓松田陣平露出了一個微笑。諸伏景光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也不禁啞然失笑,“我到時候應該沒時間過來了,”他說,把手裡的花放在墓前,“今天也是正好路過,有個任務我得跟一下,離這裡也近,我就幹脆過來看看,走個流程。”
“我是今天遇到好多人向我表示慰問。”松田陣平虛着眼吐槽,得到身旁人的輕笑,看樣子對那些謠言也有一定了解,“等下次見到hagi我要先給他一拳…都是他害的。”
諸伏景光沒評價,隻是笑着搖搖頭。
“說到萩原,”他說,“得告訴你件事…過兩天你們爆處可能會直面一名叫做普拉米亞的炸彈犯,小心,他最近入境了。”
“是他嗎?”松田陣平猛地轉頭,得到了一個包含歉意的搖頭,于是也洩了氣。“今年你們都忙成這樣,我自己一個人恐怕很難沒辦法全部排查,隻能變成事後諸葛,現在又加上個新的炸彈犯——”
他擡頭注視矢車菊藍的天空,拖長聲音說到,“看來今年也沒法解決這個問題啦~”
很少有人在這個時間段掃墓,所以天地之間空曠得好像隻有他們兩人。諸伏景光也擡頭看天,“沒發生之前誰都說不準。”
“等會我捎你一程吧。”他又轉頭看向松田陣平,“猜你是下班之後直接過來的,沒開車。”
“那就謝謝景旦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