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強校的大沢在井闼山的手底下還是有些不太夠看,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火力全開的預備王牌佐久早聖臣。
看台上的黑發青年忍着笑意,雖然管樂隊并沒有預備得到小分時的慶祝音樂,但是他可是有準備的。
場上的佐久早聖臣發球得到了第一分,随後一段歡快的弦樂通過揚聲器突兀的傳進了他的耳朵,回頭一看,“罪魁禍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佐久早聖臣右手握拳擋住了已經快壓不住的笑容,柴崎山太叉着腰歎了一口氣,思考着什麼時候自己也有這待遇。
管樂隊的人很有眼力見兒,全部默不作聲,隻是靜靜的抱着手裡的樂器發呆,順便看一下今日份井闼山的限定節目——轉業的排球部王牌。
佐久早聖臣再一次發球得分,天宮鳴神總會在這之後接上一段短促的旋律,站在球場上卷發青年發現他已經有些期待起每一次得分後的慶祝音樂了。
而這也激起了場上球員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因為他們發現天宮鳴神這一次并沒有雙标,反而是雨露均沾,人人有份,就連古森元也漂亮的救起一個球後場邊也會傳來慶祝的弦樂,隻是各有各的不同罷了。
大沢的隊員苦不堪言,不是,你們的王牌不是受傷下場了嗎?怎麼攻擊力還是這麼強?
佐久早聖臣再一次在網前起跳,緊繃的腰腹讓他整個人就像一張拉滿的彎弓,随着右臂快速下揮,井闼山再次得到一分。
天宮鳴神專注的盯着球場上騰躍的那道身影,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把目光挪開,正因為他自己是運動員,所以他才會被賽場上的佐久早聖臣吸引。
他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佐久早聖臣總是喜歡看自己扣球了,換個角度來說,他自己也一樣。
南石三野看了一眼身旁人的神情,再看了一眼對方目光的落腳點,懷疑的眨了眨眼睛,這感覺有點不大對頭啊。
天宮鳴神注意到了身邊人探究的目光,他沒有解釋,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他本來就沒想過要瞞着所有人,也基本上沒做過任何的掩飾。
“天宮…你是不是…”,南石三野指了指場上忙着攔網的佐久早聖臣,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差直說了。
天宮鳴神相當平靜的點了點頭,身旁的主席先生眨了眨眼睛,憋了半天最後隻憋出來了一句“恭喜。”
場上的對局在接近一個半小時進入了尾聲,井闼山連勝了兩局,最終以2比0的比分拿下了挺進下一輪比賽的機會。
天宮鳴神收起了小提琴,背着琴包跳下了看台,正在往選手通道内走的佐久早聖臣注意到了飛速靠近的提琴手,他選擇停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習以為常的離開。
畢竟這兩人關系好到幾乎每天都呆在一起,包括在賽場上也是站在一起攔網的搭檔,這次要不是因為意外,天宮鳴神絕對會用站在前排和佐久早聖臣并排的站位。
“剛剛打的很好。”,天宮鳴神一見面就誇到,看的出來佐久早聖臣是很高興的,畢竟他能從那雙黑眼睛裡看到細碎的光。
這小孩也太好滿足了,有點莫名其妙的可愛。
藍眸的青年輕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一旁人泛着冷光的手腕,兩人就以這樣一個姿勢走進了選手通道。
“明天還有比賽,今天下午想怎麼安排?”,天宮鳴神邊走邊問,真島老頭忙着看明天的排位表,他們暫時也沒事幹。
佐久早聖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等會兒要幹的事情,“回去休息一下,然後睡覺之前複盤一下比賽…”
等到回到酒店洗完澡,天宮鳴神才想起南平寺的醫囑,他得換藥了。
佐久早聖臣根本不給拒絕機會的成為了他換藥的助手,天宮鳴神看着對方那堅持的神色,無奈的把手遞了過去。
佐久早聖臣簡直比對待瓷器還小心,小心翼翼的解開繃帶,一層又一層,直到露出了仍舊猙獰的傷口。
黑色的線穿過皮肉,在本來被保養的很好的手掌上顯得格外刺眼。
佐久早聖臣一言不發的抽出醫用酒精,再洗去上一次的浮藥後重新塗抹上了止痛助愈的藥膏。
說實話,天宮鳴神基本上沒什麼感覺,畢竟佐久早聖臣的動作太輕了,簡直比南平醫生當時還要小心。
等到傷被重新包紮好,天宮鳴神這才将手抽回,佐久早聖臣收拾完東西準備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一步還沒邁出就被一雙手臂拉進了一個懷抱,他能感覺到一個人的額頭抵到了自己的肩窩上。
“休息吧,小臣,這一次ih我還是有機會上場。”,天宮鳴神悶聲安慰道。
前輩總是這麼敏感,就連他最細微的情緒都能察覺到,佐久早聖臣沒有反駁,隻是順着對方的動作一起躺進了被窩裡。
照例給了藍眸青年一個吻,佐久早聖臣開始感受着身旁熟悉的體溫醞釀睡意。
“我會叫你的,睡吧。”,聲音從頭頂傳來,伴随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打了一天比賽的佐久早聖臣終于睡着了。
而睡着的兩人不會知道明天他們要迎接的敵人會是來自兵庫的豪強,并且這也算是兩支隊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下章預告】:Go go go!稻荷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