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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夢憶往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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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下來,卿卿并未受什麼影響,但朗月卻看起來不容樂觀,本就奔波了一天的他在此時更容易體力不支,更何況對手還如此棘手。

他對卿卿如謎的身份不知,所以在無知應戰下他無疑是處于劣勢的,而且他能感覺到這個附在卿卿身上的鬼魂是個十分強大的存在,與其交手敗陣下來除了以上幾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對方經驗十分老道,像是練武的老手,也像是戰場上沖鋒陷陣的力将。

“還給我。”朗月再怎麼體力不支還是盡可能地保持着自己體立如玉的身姿,清冷的聲線在此時更是落上了幾層嚴霜。

“若你能把我的玉找到,我就還給你。”

卿卿輕笑了一聲,手上還左右晃着剛從朗月腰間奪去的玉扣,十分招搖,極有諷刺和挑釁的意味。

此時卿卿忽地下腰,腰身伏下,一隻腿順其自然地抵着地面朝前劃去,腿腳的利索挂起地面上的塵土。

猝不及防之下朗月隻好下意識地縱身一躍,但由于他的心中還存着緊張,所以隻顧着抵禦并沒有來得及抓住機會朝對方殺去。等他回神之時,卿卿正手中卷起陣陣陰風,将屋子裡唯一的燈源鼓滅,朗月落地之時見周身漆黑一片全然不見對方蹤影。

朗月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他犟着疲憊的身體在晦暗無比的密封恐懼内時刻保持警惕,半點精神勁兒都不肯松下。

但無論他多麼警惕,他都無法感知到對方具體的氣息,也真是這瞬息萬變、飄渺無常的朦胧感叫朗月心中波瀾四起,此刻他才明白常常被師父挂在嘴邊的那句話——原來未知才是人心最畏懼的事物。

朗月舉劍四望時,時間也如水流逝着。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他的額角早被汗水打濕,幾顆豆大的汗珠正順着他前額的幾縷發絲滴落不止,冷風拂來時掀起一波全身的冷意,他不禁打了個寒噤。

此刻屋門又敞開了,朗月僵在原地,他隻見門外有個提着風燈的人影正朝裡走來。他本欲提劍朝前劈去,但由于今日過于吃勁兒的精神,他于半途中忽地暈了過去。

......

他做了個夢,明明看起來很漫長......但卻極易轉身而逝......最後一刻,朦朦胧胧間忽然刮起一陣強風,所有的事物都被強風吹得扭曲起來,最後卷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淵,他被回憶的深淵隔絕在外頭,越來越遠,越來越看不真切,叫他抓不住夢中随風而逝的人和事物。

昨夜卿卿竊玉之行顯然再次勾起了朗月記憶深處的傷痛,使他在夢境中極度放大了玉石的存在感,更是在夢境中将現實中發生過的事實歪曲地偏離了軌道——

夢中竊玉的并不是卿卿,而是他熟悉的娘親。

多少年的光陰迷糊歲月,娘親的面目被虛虛實實的記憶模糊得早已看不清。

夢中,娘親和他再次回到了無數年前的仙機門,雨淅淅瀝瀝地滴落在空階上,牆縫的空槽裡滿是溢出來的水流......周身滿是雨水撲騰的動靜和腥氣的氣味。

娘親把年幼的朗月交給了門主,并從朗月的腰間狠狠地扯下了那塊玉石,對他冷言冷語:“從此以後,你再不是我的兒子了!”

“不......不要!”朗月難以掙脫緊緊握住他的門主的手,望着娘親離去的背影,淚流滿面地哽咽不止。

“娘......還給我......把它還給我!”

朗月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早已掙脫了悲苦的夢境,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被剝離出了軀體,險些分不清是是非非。

“喲,你還會說夢話呢!”蕭喜見他還是半睡半醒的迷糊模樣,便想着出言調侃調侃他。

“夢話?”

朗月拖着還微微酸痛的雙臂撐着自己坐了起來,背剛好倚靠着床,他循着蕭喜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去。

如今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外頭的陽光十分明媚,照的四處都是暖洋洋的。一些日光從敞開了的窗子上鋪散開來,朗月剛剛睜眼還有些不适應,他對着光源眯了眯眼,直到剛好看清站在窗旁的蕭喜。

“嗯哼,就是類似于......‘啊啊啊啊,把它還給我,把它還給我之類的’......怎麼的,你夢見你被人劫了?”蕭喜說話時中間還夾了尖起嗓子裝模作樣的一段兒,格外像在外叫賣的老嬷子,聽起來十分滑稽。

“昂......是劫财還是劫色啊?”蕭喜又道,笑得十分輕浮,活像是在調戲哪家的小媳婦兒一樣。

朗月對此神情上肅然了幾分,加上他本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曝光下顯着不正常的白,就看起來面色更加不好了。

“咳,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而已,你别在意啊,沒影響你形象!真的!”

蕭喜看着朗月這副像是吃了屎似的表情,莫名覺着背後涼飕飕的,她不自然地搓了搓鼻子,換個口措辭。

朗月沒在打算理會蕭喜,他回過頭來坐在床上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黑柄劍剛好擺在床沿,他敲了敲劍柄,低聲喚了喚“芍七”,卻久久沒有反應。

“你有沒有看到芍七?”朗月問蕭喜。

“說到這個,我還差點兒忘了!”

沒等朗月反應過來,蕭喜就操着一口大嗓門,朝門外吼去:“喂,大傻個兒你屬龜的吧!你家小公子都醒了,怎麼還沒熬好!”

這大嗓門如此猝不及防,把此時心如止水的朗月都被震懾了幾分。

“媽的!馬上就好了!”芍七不知擱那處吆喝了一聲,語氣十分暴躁。

“他去幹什麼了?”朗月不解地問道。

“哦,給你熬藥啊。”蕭喜不以為然地接道。

“他怎麼會熬藥?!”

“所以才沒辦法啊!本來我說我給你去熬的,結果這傻大個兒一聽就炸了,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去,怕我給你投毒!結果現在自個兒在那琢磨得厲害。”蕭喜話中盡顯無奈。

朗月聞言怔了怔,後來又莫名覺得好笑,也同樣覺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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