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結束過後。

“張麗，成績出來了，就貼在後面牆上，你不去看嗎？”耳邊傳來戚豔玲的聲音。

我捂着我的肚子，有些難受地說道：“我大姨媽來了，我肚子疼，反正現在人也擠得很，我過會再去看吧。”

“那你要喝熱水嗎？我去給你接。”

我趴在桌子上，點點頭。

戚豔玲依靠自身矮小的優勢從下面鑽進了人群中，最後看到了自己和我的排名。她興緻勃勃地小跑回座位上，直接一拳頭往我的背上敲了一下，“你想知道嗎？”

“還故作神秘，快告訴我呗？”

“咳咳”，戚豔玲清了清嗓子，“你這次考了全班第十名，我雖然沒進步多少，但還是保持在中間。”戚豔玲并不是那種因為成績起落而驕傲或者悲傷的人，有時我都很羨慕她的這種心态。

“什麼味道？”李奕羽回到座位上，用鼻子搜尋着某種氣味。

“怎麼了？”我扭過頭去看她。

她突然挨着我更近了一些。

我心裡一慌，也拉起自己的衣服聞了一下，沒有太大的汗味。

“麗麗，你……幾天沒洗澡了？”

“我天天都洗澡的……”

我連忙把外套穿了起來，幸好夏天教室裡面開了空調，不然就算是穿衣服肉也會黏在衣服上面，那種黏在一起不透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你那狗鼻子還靈得很。”戚豔玲在一旁為我打抱不平。

“不好意思哈，我還真的屬狗。”李奕羽的語氣也不服輸似的。

我拉住了戚豔玲的手，戚豔玲埋下身子來聽我說話，我問她：“你帶香水了嗎？”

“你别聽她的，你身上又不臭。”

“不是……”我難以啟齒，于是拉着她去了廁所。

我将短袖脫了下來，聞了一下腋下，确實是……有些味道的，但是不濃。

“那個，香水這玩意我不用，但是我有花露水。”

“那就用一下花露水吧，謝謝你。”

我将短袖穿了起來，又拿着花露水在外套和短袖上面都噴了一些。

“你現在聞得到嗎？”我看着離我有一米遠的戚豔玲說道。

“這麼遠，男生的腳臭我都聞不到。”

“那，那你站近點。”

“聞不到的，她就喜歡大題小做，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回到教室，在唐曼的座位上停了下來，她正在寫數學作業。

“唐曼，這次換座位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嗎？”

“你的意思是你要換到我這裡來嗎？”

教室裡的座位布局是“二三二”，唐曼坐的位置就是靠右的“二”，而我坐的位置是中間的“三”。

我搖搖頭，“不是，是你想換到我那裡去嗎？”

唐曼有些為難，“對不起哦，我跟劉璐約好了不換座位的。”

“哈？”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倏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麗哥，你要換座位啊？”宋銘江猝不及防地出現，就像是鬼鬼祟祟的小偷亮相了似的。

“啊？嗯。”

“那你選我呗，我不想挨着高林。”

雖然我的第一選擇還是女生，不過宋銘江的性格我挺喜歡的，我說道：“好啊。”

我如願以償地換了個左同桌，那些讓我尴尬到無地自容的時刻也近乎為零。李奕羽和她的新男朋友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看來我換座位的舉動兩全其美。

“宋銘江，你的這個免洗手液好香。”王萌拿起宋銘江那個超級飛俠裡樂迪外包裝的免洗手液說道。

“香的話你就用呗。”

“不用了，謝謝你，這個香味很上頭，就像……橡皮泥的味道一樣。哈哈哈哈哈……”

宋銘江剛開始還沒聽出來王萌的話是在暗諷他的免洗手液味道不是很好聞，聽懂之後白了她一眼，轉身又來煩我了。

他在我面前扮着鬼臉，“我給你講個笑話。”

“你說嘛。”我把臉偏向左邊，但是由于中午還沒睡醒，所以我還是閉着眼睛。

“你睡醒了我才給你講，你睜開眼睛我就給你講。”

“……那我不聽了。”

“不行，我偏要講，你睜開眼睛聽。”

我無奈地把眼睛睜開，卻發現他手上做了一個動作，應該是想讓我有些情境體驗。

我點頭示意，“開始吧。”

“有一天，一個外星人進入了地球。但是由于它頭發太長了，于是它決定去一家理發店先理發。”

“外星人沒有男女之分，所以托尼老師給它看了很多款發型，它都不滿意。”

“忽然，它看見門外有一個小朋友在玩竹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