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5分鐘路程,李鶴薇始終陰沉着臉,她心疼陶聆,同時也在擔憂未來。今晚的行為明顯買兇殺人,開頭數招,皆是沖着她的要害。所以,幕後黑手是誰?陶聆跟着她究竟是好是壞?
“歡迎回家。”李鶴薇低頭按着密碼,防盜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下一秒,程映秋笑靥如花的面容出現在眼前,拽回她紛雜的思緒。
陶聆換好鞋,被程映秋牽着往客廳走:“我看看你受傷的手臂。”
“别碰到傷口。”李鶴薇拾起兩人外穿的鞋,拉開鞋櫃放進去,提醒她。
程映秋唉喲一聲:“知道,她因為你受傷,肯定心疼吧?”
“心疼不是正常嗎?”好像被抓住辮子,李鶴薇沒來由反駁。
陶聆左前臂的傷處敷着紗布,程映秋瞧兩眼,小心翼翼松開,轉而問身旁業務繁忙的人:“姐,我怎麼感覺你今晚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李鶴薇遇襲的消息已經傳遍刑偵大隊,同事接二連三前來問候,她忙着回複,頭也不擡。
“我也不知道,都說是感覺嘛。”程映秋見李鶴薇不理她,偏頭想和陶聆唠嗑,哪料陶聆同樣目不斜視,因此隻能效仿兩人,找朋友聊天去。
李鶴薇:【圖片】【圖片】
何英:【看着都疼,小陶明天休息吧?】
陶聆;【沒有傷筋動骨,不會耽誤工作。】
趙曉婷:【姐,别說陶聆,你上個月重感冒也隻休息半天。】
何英:【唉,沒辦法,我們都是勞碌命。】
随後,李鶴薇收到秋琬的私信,退出群聊,點進對話框。
【審完,他收别人5000定金,把你捅進醫院尾款1萬5。】
【隻是捅進醫院?】
【最近出行的時候多加提防吧,我派兩個人暗中保護你。】
果不其然,李鶴薇深吸一口氣:【能不能查出雇兇的人是誰?】
【給我時間。】秋琬問她:【你有沒有仇家?】
【我能有什麼仇家?】李鶴薇斟酌片刻,改口,【其實我也不清楚。】她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僅僅18天,确實不知道原主是否得罪誰?
【聯系黃毛的号碼已經被注銷,所以現在敵暗我明,情況不容樂觀。】
【我明白。】
李鶴薇心事重重地鎖住屏幕,起身回卧室,掩住房門。
“我就說奇怪吧。”程映秋咕哝,“欸,她怎麼回事?”
陶聆擡眸望着主卧的方向,眉心擠成一團:“或許和今晚的遇襲有關。”
“遇襲?你們不是搞什麼比賽,摔的嗎?”程映秋翻看聊天記錄,再三确定自己沒記錯。
陶聆猜測李鶴薇大概不想對方擔心,刻意隐瞞,立馬噤了聲。
“你不說,我去問她。”程映秋風風火火,大步流星走至門前,擡手正要敲門,門被打開。
李鶴薇忽視她,目光落在沙發的人影上:“陶聆,洗澡的時候留意傷口,不要碰水。”
“知道。”好似暖風拂過心田,陶聆不由自主露出笑容,眉目甚是柔和,“薇姐晚安。”
“晚安。”
“我是空氣麼?”程映秋氣急,伸手擋門,“說說,陶聆為什麼受傷?”
“你想的那樣,她幫我擋一刀。”李鶴薇收回視線,面容寫滿倦意。
程映秋義憤填膺:“我就說她們不該采訪你,什麼神筆警探,遭仇恨啊,上個月被人拿花盆砸,這個月又來。”
“什麼采訪?”
程映秋解釋:“你模拟畫像,屢次協助警方破案,蜀州廣播電視台6月底對你進行專訪,7月初,專訪在三個頻道播放。”
李鶴薇如夢初醒:“原來這樣。”
程映秋頗為自豪的語氣:“是啊,蜀州統共隻有兩位模拟畫像師,另一位快退休,所以蜀江刑偵支隊想把你挖去。”
“不去。”省會城市的刑偵支隊,熬夜加班鐵定家常便飯。
“對,你給拒絕咯,說你還年輕,多在小城市積累經驗。”程映秋換一個舒适的站姿,後背倚着門闆,語氣憂心忡忡,“不過,姐,難道要一直擔驚受怕下去?”
李鶴薇不以為意:“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況且,膽大妄為的人隻是少數。”她倒好,帶着主角光環,必然逢兇化吉,陶聆呢?怎麼躲過死劫?
程映秋嘟着嘴:“你還挺豁達,我們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