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劉雅若都沒有回來。
家裡安靜的不可思議。
時槿對着鏡子在看自己的臉頰,她扒拉了一下,即使剛剛做了一些處理,臉還是能看出來有些微紅。
劉雅若那一巴掌打的實在重。
不誇張的,當時她都被打懵了。
不過經過這一晚上的觀察,她了解了“時槿”的家庭背景。
單親家庭,母親嚴厲,随母親生活,父親沒有聯系過她。
但劉雅若的嚴厲太過窒息,她招架不住。
怪不得昨天許姨一來就說舞蹈,夫人什麼的,“時槿”了解她媽媽,如果不練,自己就會挨罵,被打。
但自己不是,所以許姨說自己會和夫人解釋,她當時覺得并沒有什麼問題。
但可以見得,許姨的阻攔并沒有什麼用。
“時槿”應該也是知道的。
她不是“時槿”,練不來古典舞,如果她繼續扮演“時槿”,臉頰應該不能見人了。
當下,她非常想穿越回去。
時槿走進卧室,跨上窗台坐下。
她打開窗戶,絲絲涼風灌了進來,将她的頭發吹起。
她打了一個噴嚏,緩了下去床邊拿了個毛毯,将自己全身裹好後看向窗外。
跟家裡一樣,外面也是安靜的不可思議。
外邊除了零星的星子,和路燈的光亮,沒有一處光源,也沒有一個人。
寂靜。
以前時槿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外邊即使很晚了,燈火依然通明,車流聲,夫妻吵架,孩子的哭聲,喝醉吆喝的聲音夾雜着,即使困倦的她縮在被子裡,也難逃聲音魔爪,眼睛瞪得像銅鈴。
現在這會,倒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寄住在池家的時候。
那會屋子外邊也是這麼安靜。
雖然說現在也是回到了以前……
等等。
從今早去學校的路上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地方莫名有些熟悉。
她一個跨步跳下窗台,去拿手機,打開地圖。
這個區域叫私林,面積很大,還包攬了一個大山頭和一個面積很大的中心湖,是朝桦有名的富人區。
區域有一大片莊園和别墅住所。
私密性極好,門口的保安24小時駐守,外邊的車輛如果想要進去,都需要得到業主的同意,并在門口登記車牌。
池家就在私林。
以前高中的時候回家偶爾趕不上晚班公交,她打車回池家,都直接報私林别墅區,司機聞言都會重複問她一句。
真的去私林嗎?
私林登記極其麻煩,不少司機都不願意進去。
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像是住在私林的,住在這裡的學生,怎麼可能大晚上會沒人接。
她每次都要解釋幾遍,讓司機放她在附近的公交站,司機才不再多問。
時槿在地圖上劃着,不斷放大縮小,确定了時槿家在私林的位置。
時槿和池家在不同的方位,但都在一個私林區域,池家靠近山頭,步行有些遠,大概要四十分鐘。
私林有三個門,時槿家離南門近,池家在北門。
她沒來過南門,對這片區不太熟悉。
原來時槿和池晏安算半個鄰居。
從未聽說過。
當時她也從未在私林遇見過“時槿”。
那麼......
時槿将地圖放大。
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現在離她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