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莊園,晨光熹微之際,秦唯一臉餍足地從外面回來,剛進門,就見雌父亞特一個人坐在客廳,身邊圍着幾個雌侍和蟲奴,似乎剛用完早飯。
他見狀就要腳底抹油,卻被亞特先一步叫住了。
“小唯。”
“雌父。”
“過來。”面對自己的雄子,素來冷面的亞特也變得溫柔和煦不少,他朝雄子招了招手,又示意一旁的幾個雌侍退下,看樣子父子倆是有什麼私密話要單獨說。
果然,待秦唯走過來,亞特便道:“你和斯諾中将最近見過面嗎?聊的如何?”
“這個…斯諾他…最近,比較忙,沒怎麼聊天。”秦唯支支吾吾的,說話時眨眼的頻率加快,熟悉的蟲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
作為雌父的亞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他歎了口氣,追問了兩個字,“真的?”
秦唯撇了撇嘴,卻沒有回話。
他也沒撒謊,前半句是假的,那個軍雌忙不忙都是軍隊的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後面那句是真的,他和斯諾中将聊天界面的信息還停留在半個月前對方的一句“晚安”,軍雌不聯系自己,身為高等雄蟲的秦唯也不想纡尊降貴地聯系對方,于是就這麼僵持住了。
亞特見狀倒有些沉默,聊天或者約會這種事一般都是由雌蟲發起的,如果對方沒有聯系自己雄子,要麼真的被什麼事絆住了,要麼就是沒看上。
“不可能呀!”他喃喃着,自然不願意相信是後一種情況,自家雄子的精神力可是a級!
秦唯對此倒不以為意。
他本來就對那些硬邦邦的軍雌無感,之所以願意浪費時間跟那個叫斯諾的雌蟲周旋,不過是因為對方出自顯貴的阿爾弗雷德家族,又軍功赫赫,名下的資産富足,娶了他,名利雙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亞特回過神來,也細細囑咐道:“斯諾中将那邊你還是要花點心思,他現在前途正好,聽說不過十年,就有望升任上将,阿爾弗雷德家族對他也是寄予了厚望,要是你倆的事成了,日後你想做什麼,納多少亞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知道,可自從上次在家裡見過一面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每次一提見面,斯諾都拿軍務繁忙來敷衍,我又有什麼辦法。”秦唯說着還有些來氣,自己可是尊貴的a級雄蟲,對方要不是出身阿爾弗雷德家族的s級軍雌,隻怕連花軍功見自己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憑什麼拿喬?
對此,亞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道:“辦法是靠想的,你自己要是把握不住,那隻能放棄斯諾中将,另找他蟲了。”
一說放棄,秦唯臉上的神色又是一變,顯然,對于目前的他而言,還找不到比斯諾阿爾弗雷德更好的選擇,要找個差些的,他卻不怎麼願意。
“再看吧。”
亞特知道自己雄子的秉性,饒是親生的,也不由得白了一眼,喝口咖啡的功夫,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對了,下月初三就是你雄父生日,我已經跟雄主商量過了,在家裡辦個晚宴,請些親友和生意上往來的蟲來熱鬧熱鬧,倒不用在外面大辦,到時候秦朝和秦歌那兄弟倆估計也得回來,你得悠着點兒,今時不同往日了,可别起什麼沖突。”
秦唯一聽更郁悶了,“雌父,别必要吧!不管怎麼說,秦朝不過是個精神力隻有d級雄蟲,我可是a級,難不成我還得讓他?”
憑什麼?要是讓他那些朋友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笑話呢!
見他一臉不甘,亞特也猜到緣由,安慰道:“看在伊閣閣下和西維爾少将的面子上,尤其是前者,這次雄主還宴請了那位閣下,他要是來了…”
剩下的話不說,秦唯也懂了。
他不信。
“可是…那位閣下真的能來?”
亞特眯了眯眼,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