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一角,從秦朝出現的那一刻起,到他進入大廳,目睹全程的秦唯不禁皺了皺眉頭,有些煩躁。
從上個月開始,他和斯諾阿爾弗雷德中将已經斷了聯系,直到現在,哪怕前幾日自己親自發消息邀請他參加生日宴的事,對方也隻是回了個“好的”,就再沒其他訊息。
秦唯身為尊貴的a級雄蟲,哪裡被這麼薄待過!氣得他差點拉黑了對方,又半宿沒睡,第二天盯着個黑眼圈出門,還被幾個損友套話,并猜出緣由嘲笑了一番,當場下不來台。
從那天開始,他就恨上了斯諾,本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對方,沒曾想又見到他和自己最讨厭的哥哥秦朝站在一塊兒,兩個蟲不知道說什麼,斯諾還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面對一個d級雄蟲倒笑得那麼開心。
秦唯從來沒在斯諾臉上看到過那麼溫柔的笑容,嫉妒地原本清秀的臉都有些扭曲起來。
偏偏這時,好友之一的費文佐恩走了過來,端着一杯豔麗的酒,笑道:“那不是秦朝嘛,怎麼和斯諾中将聊上了?莫非是看對眼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秦唯惡狠狠地看着秦朝離去的方向,語氣冰冷。
費文“啧”了一聲,轉着手中的酒杯回道:“怎麼沒關系,他要是真勾搭上斯諾,又哄好了西維爾,兩個軍雌一起收入囊中,陪嫁資産能近千億吧,可真令蟲羨慕呀!别說那些低等雄蟲,就是咱們娶雌君,到手的也遠遠不及,千億資産,恐怕隻有s級雄蟲才有這樣的本事吧。”
費文和秦唯一樣,也是精神力a級的雄蟲,不過佐恩家要複雜些,年輕一代的雄蟲有兩個a級,費文和費洛,常年針鋒相對,在家族内部拉幫結派,因此剩下的d級雄蟲費曼就成了兩邊拉攏的目标。
而秦家這邊就簡單多了,隻有秦唯一個a級,想也不想他會成為未來秦家的家主,剩下的雌蟲兄弟連分杯羹的機會都沒有,隻有秦朝,原本還有機會分點兒家産,卻因上次得罪約瑟夫閣下,秦家怕連累給了不少賠償,将他的家産都“賠”進去了。
不過秦家的家産再多,也比不上靠軍功起家,有大把資源星和礦産作為獎章的高級軍雌,更何況西維爾背後有第七軍團的奧菲元帥,奧菲沃爾茨沒有孩子,雄主早逝,将來的一切還不都歸西維爾這個養子,至于斯諾,阿爾弗雷德家族的家規比較特殊,哪怕雌蟲也有部分家産的繼承權,再加上本身的軍銜和軍功,名下的資産數以百億計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些,秦唯隻覺得心頭滴血。
原本那都該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秦朝一個d級雄蟲,憑什麼!
“是又如何?”他郁悶地搶過身邊蟲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倒有個主意…”費文忽然靠近了些,低聲細語。
秦唯留心聽着,漸漸的,眼睛一亮。
——
另一邊,秦朝和西格在進大廳後就分開了,前者問了便宜雄父的位置,得知在二樓的書房,便找了過去,将兩份生日禮物直接怼到秦朗跟前。
秦朗合上手中的亞雌雜志,一臉不悅。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這個雄父了,三請四請不來,怎麼?真以為娶了西維爾少将,有伊閣閣下在星網上為你說兩句話,就能翻天了?”
說完接過兩份禮物,簡單翻了一下,臉色更臭了。
就是一份特殊的香料,他都不知道拿來幹嘛,還有一盒能源石,這種東西市面上才五萬星币一顆,十顆也就五十萬,算什麼賀禮?
不過想到雌子秦歌又不是軍雌,現在在不知道哪個實驗室當什麼研究院,一個月沒幾萬的薪水,也堪堪将就吧。
秦朝見他嘴上沒說什麼,眼裡的嫌棄卻很明顯,一時有些無語。
他家産都‘賠’得差不多了,大哥也沒錢,哪來的好東西做壽禮,将就講究得了,他沒回來伸手要錢就不錯了。
“西維爾呢?”秦朗忽然問道。
秦朝皺了皺眉,不明白這時候問起西維爾是什麼意思,還是如實說了,“他軍部有事。”
“你哥呢?”
“研究院有事。”
“他們還真是挺忙的呀!”秦朗陰陽怪氣起來,“一個高級雄蟲,還是長輩的壽宴都不參加,别告訴我軍部和研究院已經忙到這種地步了。”
秦朝聞言咧嘴一笑,“聽大哥說,研究院那邊來了個大人物,好像是伊閣閣下,院長不放蟲走,雄父你要是想念大哥,可以現在打電話要蟲呀,說不定那位閣下還沒走,你還能邀請他一塊兒來參加生日宴,豈不兩全其美?至于西維爾,他在軍部忙的幾天都不見蟲影,我就沒打擾他,反正禮輕情意重,我一個蟲當兩個蟲用,就這樣吧,反正也快開席了。”
“你···”許是被他毫不在意的模樣氣狠了,秦朗拍案而起,指着秦朝的鼻子就要開罵,卻被早在外面等着的雌蟲亞特進來給攔下了。
“雄主别生氣,好好的日子,幹嘛跟小朝一個蟲崽計較,他還小呢。”亞特一邊替雄蟲順氣,一邊大聲安慰。
耳尖的秦朝似乎能聽到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和來往細碎的腳步聲。
他知道亞特是故意的,這些年沒有原身的‘惹是生非’,怎麼能襯托出弟弟秦唯作為高等雄蟲的尊貴得體呢!這也是原身會搬離秦宅,去外面一個蟲住的原因之一。
“小朝,你認個錯,别惹你雄父生氣了。”亞特又轉頭對秦朝這般說道,他的語氣溫和,還帶了一絲絲寵溺,看上去倒挺像一位溺愛孩子的長輩。
秦朝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錯了。”
反正認錯又不會掉二兩肉。
秦朗随即中氣十足地送了他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