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被抓着踉跄後退了兩步。
菲爾用槍抵着他的頭,高聲道:“西維爾,住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西維爾聞言,手中的槍身揮開藍發雌蟲,退後兩步,堪堪穩住身形。
此時的飛行器脫離了人工駕駛的狀态,在自動操作的情況下,又沒有提前設置好目的地,隻能如同一隻脫缰的野馬那般,朝着前方一路狂奔,并時有颠簸。
不過駕駛室裡的幾個蟲暫時都沒在意這些了。
西維爾眯了眯雙眼,注意力先是放在了秦朝身上,不管怎麼說,對方明面上是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個脆弱而珍貴的雄蟲。
在确認他沒出什麼事,且還有心情朝自己眨巴兩下眼睛示意時,西維爾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垂了垂眸,随即緊握手中的能源槍。
然而下一秒,菲爾便出聲威脅道:“西維爾,看在這個雄蟲的面子上,你應該把手中的槍械放下。”
說罷,雌蟲惡劣一笑,将手裡的槍往前一送,槍口壓在了雄蟲太陽穴的位置,食指扣着扳機,這個時候,隻需要輕輕一個小動作,秦朝就得玩完。
哪怕他是雄蟲,可誰讓他面對的是蟲族最窮兇極惡的反叛軍!在大部分反叛軍眼中,雄蟲從來不是什麼珍貴稀少的存在,而隻是一個個提供基因的jing子庫罷了。
隻要能活着離開,讓他們當場把雄蟲大卸八塊都行。
而與此同時,有反叛軍的蟲潛入主城的中心區域,甚至帶走了一位雄蟲閣下的消息,已經在星網上徹底發酵了。
—什麼意思?主城怎麼會有反叛軍!政府和軍隊是幹什麼吃的?
—現在連主城都不安全了嗎?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都不關心一下是哪位雄蟲閣下被抓走了嘛。
—關心呀,可我們關心有什麼用?雄蟲保護協會呢?死哪兒去了?
—那群馬後炮有個卵用,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軍隊。
—聽說西維爾少将已經追上去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吧!
—看吧,還是軍隊給力。
—給個毛線的力,被抓的那位閣下就是西維爾的未婚夫,他當然給力了,但凡遲一步就寡了。
—未婚夫?原來是他呀!
………
各方的消息都在井噴似的爆發,不止有雄蟲閣下被劫持虜走的緣故,更在于劫持的時間和地點。
主城的中心區域。
要知道這個地方不僅住着很多名流貴族,還有不少高等雄蟲,不說其他,單單秦家,為了家主秦朗的生辰,來賀壽的雄蟲就超過二十位,甚至還有s級雄蟲約瑟夫閣下。
要是這位閣下落到那幫嗜血殘忍的反叛軍手中…光是想想,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哈維便是滿頭大汗。
他現在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被劫持的那位低等雄蟲身上,反正軍隊和警衛隊都已經出動了,能不能把蟲救回來,跟他的關系倒不是很大。
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那些反叛軍的蟲是怎麼溜進中心城區的,畢竟維爾多外城與内城之間的防護,一向是由雄蟲保護協會負責,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要是查不出原因,找不到頂“鍋”的蟲,那他就得背那口最大最亮的“黑鍋”。
另一邊,秦歌從艾菲斯爾大廈出來,徑直上了一輛刻有威爾森家族族徽的飛行器。
—秦歌,别着急,窩打的越深,魚才越多!
銀色奢華的飛行器在交通限速的城内直接開出了殘影,秦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想起之前伊閣威爾森的話,不禁雙拳緊握。
—無論如何,不管某個大尾巴狼在打什麼主意,他都不能讓小朝出事!
這是他的底線!
秦朝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還有當别人,不對,别蟲軟肋的一天。
他瘋狂地朝西維爾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聽紅發雌蟲的話,這個時候沒了武器,他和西維爾不是要任蟲宰割了!
眼看西維爾遲遲沒有動作,菲爾有些不滿,随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給了身旁的奧利一個眼神。
奧利會意,從背後抓住秦朝的胳膊,打算直接廢掉一條,給西維爾一個警告…
然而西維爾的動作比他們更快,舉槍“砰”地一聲,飛行器的駕駛台應聲破裂;與此同時,離秦朝太近的兩個雌蟲感應到一股精神力的撞擊,在腦海中轟鳴一聲,将兩蟲本就不怎麼穩固的精神域徹底攪亂。
“啊…”
兩個雌蟲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趁着他們松手之際,秦朝抄起手邊的家夥,不知道是什麼,先一蟲一下,隻拍腦門,又聽“砰”“砰”兩聲…
兩隻反叛蟲各被打退兩步,秦朝則落入趕來的西維爾懷中。
飛行器此時已然失去了控制,即将從高空墜落。
西維爾顧不上“補刀”,帶着秦朝,趕緊從飛行器側門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