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勾着頭,看不清面容,這穿的衣服不像是店員服啊?他剛剛見過店員可不是這麼穿的!
下意識地看向伯期,卻見伯期渾然不在意。
一位店員推着餐車,一位為辰軒和伯期将菜端上桌。
“哎?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不是我們店的菜吧?”他們沒點雞肉啊?辰軒不确定的指着擺放在桌上的宮保雞丁。
那上菜的店員沒有回話,反而伸出手朝伯期攻去,伯期似早有準備。
辰軒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怎麼個回事?
二人手上功夫相互鉗制,一來二去,都未落下風。
“玉珑,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伯期見玉珑半天未停,打的起勁,才開口,再不開口一旁的辰軒都着急死了。
“伯期哥,這十年未見你的功夫還未倒退啊,小弟佩服。”玉珑擡起頭,辰軒這才看到他的面容。嚯!好家夥,當真是一張禍國殃民我見猶憐的臉,這要和伯期比起美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又不免把他和心裡的那人作比較,發現他還是喜歡心裡那人。
“哥,你再看看這是誰?”玉珑退回,拉着推餐車的人上前,擡起頭。
“哥。”
這人!跟伯期長得有些神似。
伯期站起來。“仲虞!”
“哥!”仲虞激動地喊着,雙眼有些紅。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重重的用手抓住仲虞的臂膀拍拍他,伯期心裡感慨,他們這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今日終于又齊聚了。
辰軒有些看懂了,畢竟從這些天下來,除了他做任務就是伯期在認親,他現在已經見過大場面的辰軒~見怪不怪了~
他們一齊坐下來,伯期這才給他們互相介紹。
那個長得一張禍國殃民颠倒衆生的臉是玉珑,本是金之境人士,卻因母親是火之境人士從小跟随母親生活在森之城。
另外一個别看現在他雙眼微紅,其實皮實又不老實,花花腸子多了去了的便是他的堂弟歐陽仲虞。
他們三個從小一起在森之城長大。
用玉珑的話說就是互穿過褲子,差點沒光腚在森之城飛奔的就是他仨了。
這家店本是玉珑母親開的,是位與他大娘一般極勤勞款款大方的女子,看如今這樣子這生意傳給玉珑了。
辰軒與他們一一見禮。
“辰軒小兄弟,我看着好,以後伯期哥能和你一起旅行真是不錯,要不我也加入吧?”玉珑眼珠子直轉,心思鬥轉,看着辰軒這樣子挺好忽悠。
“你母親的基業你就當甩手掌櫃了?”
“好像也是~”玉珑捏捏小手。
伯期三兩句就打發了這個說風就是雨有一着沒一着的發小。
“見老朋友,我特地多給你備了我這裡的好菜,都是你原來沒吃過的夠意思吧!”玉珑邀功似的跟伯期指着蓮塘乳鴨和宮保雞丁,爆炒螺蛳。
“我這點鴨了。”血粑鴨,結果你還上個蓮塘乳鴨。
“沒事不打緊,你吃你的血粑鴨,我吃我的乳鴨不沖突。”他最近更喜歡這個新口味的乳鴨。
衆人落座
“這南家崛起看着光鮮亮麗,内裡卻烏煙瘴氣的。”
“新事物的産生不可避免,火之境不像你金之境隻認實力,強者為尊,何況南家順應時代,發展起來也是早晚的事。人的世界免不得勾心鬥角權力更疊,隻要火之境民生活無憂,即是再多幾個南家又有何妨,南家的事自有南家的人頭疼。你啊!”伯期指着他這八面玲珑的發小仍頗具金之境民的那骨子意氣,不由得好笑。
“别扯我!我可不喜歡,隻要不礙着我做我的生意,管不着!”玉珑啃着乳鴨骨頭,把骨頭吐出來,吐了吐舌頭,嘴裡說着,你跟你弟弟說去,我又不用操心這個。
伯期看着仲虞,面對他他總覺得有些愧疚。“仲虞,要辛苦你了。”
“我倒是沒什麼,要是哥怕我辛苦,以後弟弟找哥哥幫忙,哥你可别拒絕弟弟。”仲虞眨眨眼,俏皮道,他哥有着與他不分伯仲的經世之才,他二人本是森之城未來的完美傳承者,他知道他哥和大伯父之間的事,隻能說大伯母走的早,沒有人在中間調和,事已至此,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