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醫師..."黃非追上來,眼睛亮得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
外科手術,這個詞如此熟悉,此刻卻像是做夢一般地出現在了這裡。
“那個醫師現在在哪?我要見見他。”
話音剛落,韓甯從牢房深處走了出來,發梢上還帶着地道中的濕氣:“老大,小非看上的那個醫師現在正在給俘虜治傷,用的确實不像是中原的醫術……過于血腥了點。”韓甯把“看上”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楊旭一行人走去牢房深處,牆壁上的火把照着三人的影子影影綽綽,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劃過冰冷的痕迹。
當楊旭走到牢門前的時候,正看到一個衣着長衫,一副書生氣的年輕人正用着銀針不熟練的縫合傷口,線結可以看出現代醫學的影子卻打的歪歪扭扭。
“啊!輕點輕點!你是想要了老子的命嗎!”
那邊全神貫注的醫生和病人并沒有注意到來人。
楊旭懷疑這個醫生也是跟他一樣穿越過來的人,但是這不熟練的手法和過于本土化的打扮卻讓他很是疑惑。
他悄無聲息走上前去用英語問了一句:“How are you?”
那人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顯然是吓了一跳,銀針沒紮準,十劍門那個俘虜嗷的一聲,他才手忙腳亂的把銀針拔了出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楊旭見到他的反應大失所望,這人肯定不是穿越過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在……在在下林林秋白,你要幹幹幹什麼?”林秋白見到楊旭一行人過來話都說不明白了,而且對他說的英語也毫無反應,I’m fine thankyou難道不是刻進骨子裡的嗎?
“你這是什麼醫術,為何我們不曾見過?”楊旭沒有回答,直接追問到。
聽到跟自己醫術相關的話題,林秋白眼睛都亮了,突然臉就爆紅了起來也不結吧了,語速講的飛快:“這是我從我師父那裡學到的現代醫學,用特制的銀針和麻線縫合傷口可以加速傷口的恢複,而且通過這種黴菌提取過濾出來的藥對這種創傷有奇效!”
楊旭看了看林秋白舉起來的小瓶子,他的手激動得微微顫抖,然而楊旭也沒看出個一二三,心想可能是某種現代藥物的古代制備方法?
“我看看我看看。”那邊的黃非已經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撲倒了進前。
兩人展開了激烈的讨論,楊旭也沒阻止,隻是在一邊看着十劍門那個被遺忘在一旁的傷員,耳朵裡分析着黃非和林秋白的對話内容。
“我師父說這個叫青黴素,一個人不能經常使用,容易産生耐藥性。”
“什麼是耐藥性啊?”
“師父說耐藥性就像你吃多了餅子,今天吃明天吃天天吃,時間長了看到餅子都犯惡心,怎麼也吃不下了。”
“好有道理!那你覺得會不會有一種毒藥的作用就是把你吃的東西都變成一種味道,就想到于天天吃一樣的東西,那是不是最後就餓死了。”
“這能算毒藥嗎?”林秋白茫然提問。
“應該算吧,人不是死了嗎?”黃非撓撓腦袋,回答道,轉頭看了一眼倚靠在牢門上靜默不語的韓甯。
韓甯見黃非看過來,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真不知道這個人小小的腦袋瓜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見韓大哥不理自己,黃非撇撇嘴,傲嬌的擡起下巴轉過頭去繼續跟林秋白聊天。
“對了對了,你師父呢?能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嗎?”黃非張着水汪汪的狗狗眼一臉期冀地望向林秋白。
“師父他走了,兩年前師父跟我說再也沒有可教我的東西,第二天他就不見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能找到他。”
林秋白說着眼裡就開始積攢淚光,說到後面已經淚如雨下。
黃非被吓了一跳趕忙上去安慰。
“别哭别哭,你師父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都說有實力的人都有自己古怪的想法,或許他是想等你成長之後再來跟你見面呢?”
“真的嗎?”林秋白淚眼汪汪看向黃非,期待他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