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騎着自己的汗血寶馬一路向東而去,途徑沙漠,終于抵達了沙漠邊緣。
眼前的景象讓他甚是感動,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過茂密的植被了,即使是剛能沒過腳背的枯草地也令人心情舒暢。
他已經走了三十六天的路程了,過程實在是磨人,沒有同行的人跟他交流,他隻能跟馬說話,以防自己時間太久而忘記說話,他還給馬起了個名字,叫“血糯米”,因為血糯米全身雪白,隻有額頭上有五點大米粒那般大小的紅色斑紋,小名就叫糯米,形象又貼切。
“糯米啊,咱兄弟倆終于熬出頭了!”
楊旭親昵地摸摸血糯米的大腦袋跳下馬,牽起缰繩緩緩踱步,感受這廣闊的草原和沒有砂石的清風,算一下時間現在應該是十二月下旬了,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小糯米,你看前面有一條河哎!”楊旭遠眺的時候發現遠處有亮亮的反光,按照經驗來看應該是一條河。
楊旭迅速翻身上馬直沖河岸而去。
離得進了才發現這确實是一條河,隻不過天氣寒冷的原因,河流表面有一層薄冰,冰下是緩緩流淌的河水,楊旭找了一塊石頭在冰面上鑿了一個洞出來。
“小糯米,咱們今天加餐!”楊旭撸起袖子,打算大展身手,好久沒有吃魚了,終于逮到機會美餐一頓了!
楊旭拿下自己的包袱,除開最值錢的那些金子和珠寶之外還有一些他沿路撿的“寶藏”——一把自制的木弓,幾隻羽箭,還有一根又直又長的棍子。
把匕首用布條緊緊紮在木棍頂端,一個簡易的捕魚魚叉就做好了,楊旭先拿出自己的水壺灌了滿滿一壺水,而後順着河岸一路往上遊而去,血糯米自覺地跟在他的身後“哒哒哒”地走着。
由于河水的溫度很低,導緻水裡面魚的反應速度也很慢,幾乎是一插一個準,終于在幸運的抓完五條魚後,走了兩公裡都沒有看到一條魚的楊旭撿到了一具屍體。
準确的說這個躺在河邊的人馬上就要變成屍體了,如果沒有遇到楊旭的話。
這個人看起來年紀四十多歲,頭發以前是精心打理過的,現在則是蓬頭垢面,發冠歪歪斜斜的戴在頭上,發冠上面還欠了一顆綠翡翠,身上的衣服布料并非凡品,隻是破損、污漬嚴重,因此楊旭推測這個人應當大有來曆。
不過當下還是得先救人。
楊旭給那個男人做了一下簡單的處理,确保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直接把人扔上了血糯米的背上,楊旭牽着一人一馬開始尋找今天過夜的地方。
走了不多久,在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後面找了背風的一面把那人放平在地上,先撿柴簡單的生了個火,保存住體溫,之後楊旭拿出自己包袱裡面自制的簡易小帳篷撐了起來,當時做的時候還特意選了類似迷彩色的布料,更難被其他人發現位置,雖然這天寒地凍的也很少有人會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楊旭把自己的戰利品一條條穿好,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油脂的香味就開始散發,楊旭嘴裡也不自覺開始分泌唾液,眼看着金黃的小魚就能進嘴了,他低頭拿個鹽巴的功夫魚就進了别人的嘴。
“喂,你這人,我好心救你你就這麼報答我的?搶我魚吃!”楊旭也不慣着他,把那男人吃了一半的魚直接奪了回來。
就算把魚奪回來了,這啃了一半的他也不會吃了,左手把魚舉高,用身體隔開男人與其他魚的距離,抓住他的衣領,盤問到:“你姓甚名誰,怎麼來這裡的?”
“我不知道。”男人眼神還釘在魚上,砸吧砸吧嘴裡還有魚的味道。
“你告訴我,這魚我就送給你吃了。”楊旭拿着魚在那人面前一晃。
那人的頭跟着魚晃了一下,終于肯說了,“我叫蔡懷仁,我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不過我應該還挺有錢的,小夥子你把魚給我吃,等我想起來了再給你錢,不雙倍的錢你看怎麼樣?”
蔡懷仁笑眯眯地,眼角的皺紋都在散發着讨好、想吃的信号。
“呐,吃吧。”楊旭把魚遞了過去,自己拿起另一條撒上鹽巴又烤了兩下也吃了起來。
蔡懷仁聞見楊旭的魚比自己的還香,湊過腦袋去腆着臉問,“鹽巴也給我來點呗?”
楊旭無語,黑着臉給他撒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