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啊,我就是說說而已!”
“那你今晚走不走?”
“走走走,走還不行嗎。”
蔡懷仁起身準備穿衣服,“你回避一下,看别人穿衣服太不禮貌了。”
“跟誰稀得看是的,今晚子時我來接你,别睡死過去。”
楊旭說完回到了自己房間,等待子時到來。
穿好夜行衣,帶上面罩,将自己的行李提前放在了血糯米身上,楊旭便悄悄地溜進了地字三号放。
林秋白此時正睡得香,楊旭捂住他的嘴把他弄醒。
“嗚嗚嗚。”林秋白要被吓死了,本來膽子就小,此刻這種情況簡直差點把他送走。
此時楊旭捂着林秋白的嘴,林秋白是後背貼在楊旭前胸的狀态,根本看不見他的臉,這讓林秋白更加不安,腦内瘋轉自己到底跟誰結果這種大仇,非要在今夜把他殺了才行。
“别出聲,我不是來殺你的。”
楊旭通過一些技巧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加上林秋白與他相處的時日其實并不多,根本察覺不出來他是誰。
“嗚嗚。”林秋白點頭,心裡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一封信,剛好我又知道你是誰,今晚就是來給你送信的。”
楊旭伸手從懷裡把信掏了出來扔在了淩亂的床上。
“今晚這件事,包括我和這封信,都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聽見了沒有?”
楊旭緊了緊自己的左手,林秋白頓感自己呼吸不暢一陣窒息。
“嗚嗚嗚!”他又瘋狂的點頭。
楊旭也沒手下留情,一個手刀又把林秋白拍暈了扔回了床上,還貼心的給他拉上了被子,信直接塞進他的手裡,然後轉身離去。
蔡懷仁已經在房間裡面等的直打瞌睡,這才聽見自己的房門輕響,進來一個黑衣人,吓得他就要大喊,被眼疾手快的楊旭捂住了嘴才沒發出聲音來。
“是我,該走了。”
兩人來到馬棚,帶好東西,騎着血糯米和馬棚裡順的十劍門的馬趁着夜色揚長而去。
一夜未睡,兩人來到了最近的繁華城市——青州。
青州是著名的鹽城,城内許多商戶都是靠着販賣鹽來賺錢的,但是鹽又是重要的資源朝廷需要把控,因此鹽商與朝廷官員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官鹽還是私鹽在這青州都是青州郡正劉辰說了算。
楊旭來這青州,第一是這青州為十劍門周邊最繁華的城鎮,就算十劍門的人找過來,城中人口衆多也很難找到他,第二就是人多的地方消息最為靈通,自己手裡那副地圖他自己根本辨認不出到底是哪裡的地圖,隻靠自己的腿去找,那得找到死,還是得靠本土人的消息才行。
但是天不遂人願,兩人好不容易趕着城門開啟的時候來到了青州城外,卻是被攔了下來。
“你們兩個.....”
為首的官兵打量着這一老一少的組合,對楊旭并不是很感興趣,反而是看着蔡懷仁屢屢皺眉。
轉頭對着另外一個官兵竊竊私語了幾句,像是确定了什麼,一群人提着槍就上前來要把蔡懷仁拿下。
“蔡懷仁!你竟敢當逃犯!還敢回青州!”
楊旭一看事情不妙,立馬拉齊蔡懷仁上馬狂奔而去。
官兵們也不打算放過他們,徑直追了出來。
蔡懷仁此時已經愣住了,像是通過這個名字想起了什麼。
“我,我是蔡懷仁,對,我是鹽商蔡懷仁。我想起來了!”
蔡懷仁在血糯米身上扭動了起來,被楊旭門派一巴掌老實了下來。
“我管你是誰,再不跑你命就沒了!”
楊旭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拍了一下血糯米的屁股,督促他趕緊跑。
血糯米也是,一隻馬駝兩個人,早晚被追上。
“往右轉!那邊有個吊橋,可以甩脫他們!”
關鍵時刻蔡懷仁終于回想起來一點有用的東西。
楊旭按他指揮,大約三分鐘後果然見到了那座吊橋,操縱着血糯米跨過了吊橋,在官兵追來之前把吊橋砍斷了。
兩人沒敢停留,直接去往了樹林深處。
“說說吧,你都想起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