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聽寒歡歡喜喜接下了,陣營什麼的不重要,自己會知道的,他十分自信。
左右,不過是威逼利誘。
“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想救你的弟子了?”沐聽寒心中有一種微妙的不平衡感——他那麼努力用弟子的殼子刷好感!
“自然是想救的,但我覺得事情可以以更和平的方式解決。”晏殊半真半假道。
“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本尊告訴你一個消息。”沐聽寒迫不及待道,“妖族的那位,極度厭惡自己妖的身份,反而大力支持引進人族的技術。說什麼,兼包并蓄妖族才能發揚光大。啊,不過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她也厭惡人族。比厭惡妖更甚。”
是什麼因素讓她在短時間内改變了想法?說着說着,沐聽寒好奇心起。
“我懷疑那位是半妖,晏辭卿,還是個古雅的名字呢。”他以調笑的語氣說,話語的重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止。“晏殊搖搖頭,"半妖,是有可能剔除身體中人類血脈無限接近于妖的,到那時實力與妖也沒太大區别。以她的地位卻如此大費周章,說不定——“
他輕描談寫:“她根本就是人類,通過特殊方法植入了妖的血脈。”
何等的瘋狂與決絕,然毫不像她那種精打細算的人會沾邊的事,反而如狂徒瀕死前孤獨一擲。
被逼到懸崖邊,無路可退,隻能起身反撲敵人人,将他撕碎,食盡敵人的價值,帶着血而歸。
沐聽寒微愣:”命才是最被人看重的吧,她到底是怎樣……”
“不知道。”晏殊搖頭。
“說起來,修真界有很多…事。”沐聽寒皺眉,”特别是仙妖大戰時他們竟然——不說了,反正你小心點。”
“沒什麼,我知道的。”晏殊以平靜的語氣叙述,“宗門世家不願犧牲自己的人去填埋戰場,于是開設學院,在凡界挑選天賦卓越的孩子,以消耗潛能的方式修煉,替他們開路。”
“但即使這樣還有人不願死,反叛,人族逐漸落入下風,因此偉大的天才發明了将生人煉制成傀儡的法術,烙印刻入靈魂,行為被掌控,卻保持基本戰鬥意識,甚至還可以繼續提升修為。”
“人族赢了仙妖大戰,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