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都城倒還算"安居樂業",商會與貿易的人絡繹不絕,如果不是時不時消失一兩個的話絕對可以評選十佳和平商業城鎮。
桑烨用朱砂混合鮮血在額心細細勾勒圖騰,執筆的手一顫一顫宛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晏殊寡淡的無語之情被勾了出來:“堕魔之印用朱砂描繪,在一衆人中也是出類拔萃。”
“就當入鄉随俗。”桑烨溫和道,可分明隻有少數被心魔引誘堕邪的修士才會有這個印記,“很好看。”
晏殊無法欣賞一顆精雕細啄的鴨蛋:“進魔宮可要做好萬全之策。”
“魔尊回自己家也如此小心謹慎?”烨桑言笑宴宴,石破驚天。
“想來是無需。”晏殊圓滑推回話題。
“閣下的假面分外眼熟,讓人不知是真是假了。”佛修垂眸,圖騰平添幾分豔色,“很好看。”
佛宗弟子修至金丹多會渡魔助益修行,但讓和尚去綁人顯然是不現實的,是以多是劍修配合佛門大能去綁一批,一批能用十幾年。
一來二去和新任魔尊撞面就多了起來。
桑烨恰好是不打鬥卻見面的那部分人。
修真界與魔界泾渭分明,久不接觸,新任魔尊雖厭惡遮掩面容但知曉他臉還敢複制的不是對閻羅一見鐘情就是對魔尊有企圖。
劍修直來直往,應該沒有變态到披着對頭的臉趁他不在于他的地盤邊剿叛徒邊興風作浪吧?
而他諸多法寶都看不破此人修為,即使掩飾也藏得太多,适當藏拙是為了扮豬吃老虎,過度就平自招惹麻煩。
沒有人喜歡麻煩。
桑烨以已推人,晏殊即使不是魔尊也應是魔宮内舉重若輕的人物。
而在魔界魔尊沐聽寒以暴力力壓群雄。
換言之,還在魔宮任職的,無渡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