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以下的寒氣沁入劍體,與其通感的晏殊戰栗,催生出的興奮使嘴角上揚到張狂的弧度。
劍柄上冰碴在手中紮出小口,血流出又凝固,如此便不易脫手。
弧光一瞬閃耀,冰棱折射出讓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不斷攀升,幾乎要刺到祁钰琛的眼,而他後腰是沐聽寒,左手匕首右手長劍,要将他切做生魚片。
暴力。
他微躍上前,任由"殊途”沒入胸腔,爆出深紅近紫的花,撒在他和晏殊的眼上。
血液在劍上逐漸消失。
晏殊微愣,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和“他"有關的血。
惡心。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
"要殺了我嗎?"祁钰琛眉眼彎彎,“殺死我,像食屍鬼一樣吃掉我的價值,成為和我一樣的東西。"
"實在是很可怕的詛咒。"晏殊抱住他,手中劍攪動,祁钰琛的血液太多,他幾乎窒息。
"真是薄情寡義,理論上我算你的親人。”
"成千上萬個實驗品中的一對的血脈衍生者算親人?這樣說人和猴子也有親緣關系。而且我們的身體也不是原裝。"隻有臉能還原成自己的,"原來你會對衣服一樣的人随便認親啊。"
"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祁钰琛說。
這倒是正确的。
"那位先生——"祁钰琛腰部軟下來,他整個人倒折着和沐聽寒打招呼。
沐聽寒背後一涼,本能地用匕首往身後一擋。
空無一物。
"右護法。”祁钰琛憂愁地撇下眉,“交談失敗,請開始。"
"母親有很大可能性不會提供第二個了。“右護法警告似低語,手卻不猶豫地砍倒周邊的侍衛,切口處消出深紫粘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