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芷菱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走進殿裡,那人在她面前頓了一會兒,似在看她,又似沒看她,隻一會兒就走開了,但芷菱實在又累又困,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再一次睜眼時,芷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銀白衣袍戴半型鷹紋面具的人對着一盤棋沉思,隻見随着他手起手落,黑白棋子便随他手指方向定落在棋盤上。芷菱還是第一次見自己與自己下棋的人,既好奇又有些感歎他的棋藝高深,感覺他下棋是一種藝術和享受,而自己純粹為了娛樂和消遣時間而下。
感受到芷菱熾熱的目光,那人頓了頓,衣袖一揮,棋盤就不見了,又輕輕一揮,桌上出現了一壺茶和一個茶杯,隻見他用手攏起衣袖,倒了一杯熱茶喝了起來。“姑娘來自哪裡就回到哪裡吧,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他邊說邊放下茶杯,仍然沒有轉過頭來看芷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他磁性的聲音聽得芷菱呆了呆,怔怔的看着他露出面具的下半張臉,和随着他說話喝茶起伏的性感喉結,這應該就是長者們所說的男人吧?花界所有仙與神皆是女人,在任何花草幻化成人形時,可以認輔助自己修煉者為母親,并無父親,或是花界達到一定級别的修煉者可以專門認養女兒并助其修煉。所以芷菱并沒有見過男人,僅僅是從《三界異界寶典》中了解一些,裡面簡約的寫到:“判斷男與女者的最快方法即喉結,男明顯女大多不明顯,其次絕大部分男胸部平坦。”
芷菱的視線從男子的喉部移到胸部,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當即确定他為男性,又稀奇的盯着男子看了半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滑稽樣。
“姑娘是需要我送一程嗎?”察覺到芷菱遲遲沒有動靜,男子不快不慢的說到,語氣裡多了一絲冷漠。芷菱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到男子桌對面坐着,一臉驚喜的說到:“你真的能送我一程嗎?我和我的朋友失散了,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袹漓紀晨皺了皺眉,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孩,縱使她頭發淩亂,衣服有些破爛,手和臉上劃痕可見,但滿眼的好奇和期待藏也藏不住,并不像裝出來的,他有些好奇她是怎樣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