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這麼嚴重?”
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畢竟平時傷口也沒什麼特殊感覺。
“瘴是動物屍體堆積産生的毒物,村裡老一輩認為其中包含了亡靈的詛咒。”
修平解釋說,“據說傷口難以愈合是動物怨氣作祟。”
“有解決的方法嗎?”
長谷部比我還着急,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當了真,可我是被敵短所傷,怎麼想都和“瘴毒”沒什麼關系吧。
“并非沒有可能。”長谷部壓低聲音說,“我認為敵短擁有‘沾染瘴毒對付人類’的智慧。”
确實,仔細想想上次碰見的敵方隊伍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他們太聰明了。偷襲也好,誘敵也好,就像有誰在背後指揮一樣。
難道是傳說中的“曆史修正主義者”?
想到這裡我反而興奮起來。
雖然刀劍亂舞官方一直強調設定是與曆史修正主義者對戰,但所謂的“敵方審神者”究竟是何種存在,始終沒有在遊戲本身以及官方同人作品中揭露絲毫。
函館兩次出陣讓我有了身在此處的實感。也許長谷部說的沒錯,敵刀在“曆史修正主義者”的指揮下并非沒有“謀略”的可能。
是了。是這樣才對。
修平沒有注意到我興奮到扭曲的臉,思考後給出破瘴的方法。
于是我們臨時改變計劃,決定在他的村莊臨時駐紮。
村莊在山下不遠的空地,名稱大概是混合了當地的方言,勉強跟着重複了幾遍後我最終還是放棄記住這些過于生僻的發音。
我不讨厭淳樸的民風,但也不擅長處理交際。和村人挨個打過招呼後幾近力盡,脫水般挂在長谷部身上。
“主?”
“到了嗎?”
“還沒有。”
修平的家在村子的邊緣,關于家人修平隻說都不在了,見他臉色不大好我自覺噤聲。也許是他察覺到氣氛尴尬就先走一步,說回去準備讓我們住下的房間,把我和長谷部落在後面。
被拖着一條手臂,腳步虛浮,旁人視角我這模樣多半可以和不願意散步的秋田犬有的一拼。加上裝束格格不入引來村人的圍觀,孩子們不畏生,順着長谷部的腿就要爬到他背上。
可憐長谷部,明明是個國寶,倒落得個攀爬架的下場。
“我們的村子很少有外面的人來。”一邊把為首的男孩子拉到身後,年老的婦人低頭表示歉意,“孩子們真是失禮了。”
“不不,是我們叨擾。婆婆,我們是修平的朋友,最近村裡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我撐起笑容,有氣無力,急需八卦補充電量。
沒想到還真讓我打聽到有用的情報。
婆婆似是無意的瞅了眼我懸在腰上的長谷部本體。
“說起來,聽說附近來了獻刀的刀匠。”老婦人笑起來,“不是磨刀磨剪子的熟手,而是實實在在的武士刀匠人。”
“在我們這種小地方還真是少見啊。”
我和長谷部對視。他偷偷捏了我的手心。
【34】
由于1876年頒布的廢刀令、武士制度被廢除,禁止平民佩刀,許多刀工或轉業或隐退。日本刀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逐漸從實戰向藝術品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