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冷氣,我環顧四周。
衆刃的表情雖各不一樣,卻看不出異常,怎麼回事?瞳孔地震的難道隻有我嗎?
“主?”
長谷部再次發出疑問。
“您究竟是怎麼了。”
我遲疑了片刻,眼淚汪汪的拉住長谷部的領口(天知道這個男刃怎麼到海邊來玩也穿的筆挺,和一邊裸着上身的吉行反差強烈),反問他說。
“長谷部,襲擊時政的同事罪加幾等。”
“嗯....”長谷部捏着下巴,認真思考後回答我,“根據具體情況的不同,最後的判決不同。但惡性傷人絕對不可以哦。”
“....如果是捕獵了同事呢?”
“您還是盡快放棄品嘗狐之助這種想法吧!”
欸,我不是這個意思。
“狐之助是式神,雖然有□□,但據我所知那□□也是靈子的捏合物,味同嚼蠟,根本不好吃。”
“我沒想吃狐之助啦!”
啊啊,幸虧我家本丸的狐之助跟着石切丸去時政述職了,要讓他聽到這話還不得暴跳如雷?可偏偏就是石切丸去述職,若他留在我身邊,有這位神刀壓陣,也不至于會犯下如此“錯事”。
“長谷部,我有話說。”
青江始終笑眯眯的盯着我們倆,見我看他,還故意晃了晃手裡的肉串。
吉行亦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我看着遠處,愛染和藥研正興緻濃濃的朝山伏國廣走過去的場景,不禁悲從心來。
“山伏剛來,沒見過上司。所謂不知者不罪。我們幾個是萬萬逃脫不了了。”我擦擦眼角的液體,接着說,“長谷部,你不在刀帳名冊上,不必與我們一同受罪。”
噗嗤。
我聽到笑面青江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冷眼瞪過去,青江把肉串舉的高高的,笑彎了腰。虧他在這種情況下還在乎地上的沙子會不會污染肉串。
“當然啦,畢竟這是我的勞動成果嘛,主人。”青江上氣不接下氣,解釋說,“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我給你吃的可不是什麼奇怪的肉哦。”
“可你指着山伏...”
“是出門前染想起沒帶食材,囑咐山伏國廣去小廚房帶來的。”
“可是他肩上的是——”
“據我所知山伏隻是去林子裡修行,其他的問題我也不清楚。”
嗯?不是打獵?
那非人上司怎麼會在這裡?
正疑惑着,遠處的藥研朝我揮了揮手。
“喂,大将!請過來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
我拍拍身上的沙子走近去看。
山伏把人放在平整的地面上,掏出幹淨的手巾替他擦擦臉。非人上司本就蒼白的臉此時幾近慘白,他緊緊閉着眼,額角滲出汗滴。
“好熱。”
藥研移開手掌,對我說。
“山伏老爺發現這位的時候他已經失去意識了,看上去是中暑,大将,怎麼辦?”
藥研隻是禮貌性請示我的意見,其實關于治療,他比我精通多了。我信任他的診斷,于是把決定權交給他。
藥研揚起嘴角,點點頭,随後對吉行說。
“那麼麻煩近侍大人,把這位大人的衣服都脫掉吧!”
“為啥是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