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長谷部在前輕車熟路,竟讓我産生了在安土城裡橫着走的錯覺。毫無誇張的說,我們每至之處,都有行人駐足觀看。
哼哼,果然是因為我身上自帶的大将風範嗎!
“主,請不要離得太遠。”
長谷部暫停前行,等待我追上他的腳步,“城内形勢複雜,雖沒有搜索到溯行軍的蹤迹,仍然存在隐患。”
是指不接受南蠻宗教的本土居民?或是強盜賊人?
長谷部的提議很有道理,我抱着狐之助跑快兩步與他并肩前行。
本以為走在靠前能接受到更多路人的注目禮——
然而當第三個本地姑娘把手巾“遺失在”長谷部面前時,我才終于遺憾發現,原來那些行人追随的視線和“我”沒什麼關系。
“.....”
為掩飾尴尬,我擡頭笑笑,瞅見長谷部耳垂绯紅。
他平時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神情。
想到遊戲中極化歸來的長谷部意氣風發,再和面前的這位因為少女青睐而紅了臉的青年對比,竟有些割裂感。
我拍拍他的背,小聲說。
“不是挺好的嗎。”受人歡迎什麼的。
試問哪位審神者不想自家本丸的刀劍男士受歡迎呢?
懷裡的小狐狸突然發出“嗝”的一聲,似乎是被我的發言噎到了。我低頭查看,狐之助正拼命扭動身體,龇牙咧嘴的給我使眼色。
我能從這張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什麼暗示啊!别對我有什麼奇怪的期待好嗎。
狐之助翻了個白眼,要我附耳過去,低聲說,“審神者大人,您就是個木頭。”
嗯?
“啥木頭?”
我當真沒聽懂,正想求助長谷部進行狐言狐語解析的時候,發覺他剛剛還泛紅的臉此時竟像被抽幹了血液似的白。
“太熱了嗎?喝水嗎?”
“不,沒關系。”長谷部邊說邊整了整他本來就高的過分的領口,“我們繼續走吧。”
他沒有稱呼我!語氣也好冷淡!
我吃驚極了,半張着口與狐之助相互對視。後者露着牙龈笑,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所以說審神者大人您太遲鈍,這個時候就該這樣這樣.....”
我和狐之助借着長谷部身後的陰影咬耳朵,談論對象本尊就在前面,他卻裝作沒聽到。
托這狐狸的福,我弄明白了長谷部鬧别扭的原因——原意安慰的話似乎戳中了長谷部的雷點起了反作用,唔,難辦了,沒想到這刃的忠犬屬性裡面還混了點傲嬌。
總之打個直球道歉吧!
“長——”
我探出手去揪長谷部身上的緞帶,話還沒說完,雙眼就被撲面來的沙塵迷住了。結結實實吃了一口土不說,額頭還磕在長谷部背上,瞬間腦殼化作大鼓嗡嗡回響。
“發生什麼?”
完全狀況外、隻覺着自己被扯着手臂往右邊走。耳邊的聲音變了腔調,雖聽不大懂他們說什麼,顯而易見的,那是表示“恐慌”的聲音。
“噓。”
在遠離人群的角落站定,長谷部用手套幫我蹭了把臉,“有武人通過。”
他盡量簡要的說明情況,驗證那話似的,主路的方向傳來哒哒的馬匹疾馳聲。街上亂做一團,尖叫呼喊聲不絕,有兒童與父母失散,蹲在路邊哭泣。
“....長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