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瓶像個燙手山芋,放一邊也不是,揣回兜裡也不是,從瓶口縫隙滲出的清涼芳香總往鼻腔裡鑽。
想打噴嚏。
“藥研,我和長谷部還沒有進展成你想象的那種——”
我揉揉鼻尖,正準備進行一番解釋,一團金黃從洞口突然出現、朝我們的方向毫無遲疑的沖過來。狐之助錯估了自己的沖擊力,根本來不及閃躲、被撲了滿懷的我清晰地聽見自己胸腔回響的嗡鳴聲。
“審神者大人!”
前爪勾住我的衣服,眼淚在毛茸茸的臉上留下兩條痕迹。
“太好了,還以為您這次一定死定了!”
“這個表達關心的問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拖住狐之助的柔軟的屁股,緊張感全無,“目前還剩下一層血皮,麻煩給我上個戰續。”
“審神者又在說聽不懂的話了。”
管狐松了口氣,掙開手臂踩着我的膝蓋走下地面,湊到趴在草堆裡的長谷部身邊,擡起前爪敲打他的裸背。
“嗚呼!發生什麼事了!”狐之助驚呼,三兩步回到我面前注意到我握在手裡的藥罐,“這是要使用在外傷上的清創藥嗎?”
“不...不是。”
藥研捏走小藥罐,若無其事的否認道。
*
一番喧鬧過後長谷部依舊沒有清醒的迹象,我拍闆決定在這個山洞裡設定臨時手入室,在藥研助力下,建立了穩定的靈力傳導通道。
“屏蔽溯行軍探索信号的結界設置完成,預估手入需要3個小時。”狐之助拍了拍熒光屏幕,“審神者大人,您的傷勢如何?”
我摸摸胸口,“傷口看起來可怕,痛覺還在忍受範圍内。”
難道是經曆過幾次緻命傷後耐痛能力提升了?防禦力level up!
坐在旁邊調制草藥的藥研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失禮了大将,請讓我檢查一下。”
語氣不容拒絕。
雖然之前處理傷口時就被長谷部看過了,在大腦清醒的前提下與刀劍男士‘坦誠相見’是另一回事。
“怪不好意思的、哈哈。”我尴尬的笑笑,“我聽說醫生眼裡大家都長的一樣——”
“不、保持這樣就好,大将。”藥研阻止我準備解開繃帶的手,“請不要移動。”
說着他将手虛空放置在繃帶之上,螢藍的光芒從手心浮現。
我知道那是與刀劍男士契約的證明。比如與藥研連接的靈力之線是從我的手腕出發,至他腰間懸着的本體終止。
“大将,你聽說過十指連心的說法嗎?”
是說身體的每個末端看似無關緊要,其實與心休戚相關、密不可分?
藥研點頭表示肯定,繼續解釋道,“每一根手指都含有經絡,經過四肢與控制中樞相連。髒器與腦被骨架、血肉包裹難以接觸,往往需要通過身體的末端刺激進行調節。”
就像通過線來控制風筝一樣。
“因此與我們刀劍男士相連接的靈力脈絡通常會以您的四肢作為支點,我們作為您體外的器官、為您的意志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