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上司的聲音冰冷濕潤,黏連如同雨絲,直朝着耳膜侵入腦髓。
我被吓了一跳,絆倒在長谷部懷裡。
粉絲?誰的?坂本阿琉姬?
”姑且一問,你說的阿琉姬怕不是指的别人吧?”
經曆了這麼多事件,我都要對這個吉行取下的代号産生ptsd了。
非人上司收回折扇遮住唇齒,瞳孔在白色空間的反射光下收成一條細線。他搖搖頭,“不,不是别人。是現在、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你。”
他這話說的暧昧,細思極恐。我本想追問,長谷部和山姥切長義兩個人卻同時行動,一個去堵非人上司的嘴,另一個準備捂住我的耳朵。
山姥切長義松開手,“别再說下去了,對她沒好處。”銀發付喪神轉向我說,“這家夥沒輕重,不必當真。”
非人上司聳聳肩膀,“正如山姥切君所言,我們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在正式開始密談之前,你還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會如實回答的。”
我想問的何止一個問題,隻允許問一個這件事太難為我了。
“主,”長谷部在我耳邊說,“若找不到最有價值的那個,就問最想知道的那個吧。”
他搭在我肩上的雙手溫暖,我知曉無論自己做怎樣的選擇長谷部總會偏袒我,于是放下心來向非人上司提問,“我隻曉得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刀劍男士又是怎麼回事呢?”
“果然問了這個。”
非人上司笑的前仰後合,“就是字面意思,我是你的領導,也是刀劍男士哦。”
“别拐彎抹角了。”山姥切長義說,“遵守約定把你的身份告訴她。”
“好吧好吧,真是急性子。”
自稱刀劍男士的非人上司收攏折扇,在自己左手敲了敲,一柄質地厚重的刀劍自手心抽離顯現,“此乃奈良時代之寶刀,切刃造,敷土淬直刃文,重制劍鞘而服之,名曰水龍劍。”
他盯着我的眼睛,瞳孔恢複常人模樣,“要來試試看劍的鋒利程度嗎?”
“不必了。”
長谷部替我回絕道,“請與我的主人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
“正常的社交距離嗎...嗯,果然一開始有所隐瞞的話,取得信用就變得不容易了呢。是這樣吧,壓切長谷部。”
上司撇撇嘴,将劍遞過來,“如今做這些事情或許遲了些,作為補償,特别允許你觀摩水龍劍。”
他話裡有話,表面在說自己,其實是在暗示提點長谷部來曆不明。我裝作沒聽懂,順勢握住“水龍劍”觀察。
“怎樣,能看出什麼來嗎?”上司雙手交叉胸前,等待我的感想。
可惜我對刀劍了解貧瘠,更沒有足夠的鑒賞力,就算拿到了刀劍本體,也隻能發出“哇,好華麗,哇,好鋒利”的慨歎。
如果能借用從遊戲中獲得的經驗就好了。
因為“劍”的分類特殊,在我原本的世界那邊、直至刀劍亂舞遊戲關服,實裝的此類刀劍男士都寥寥無幾。
關于水龍劍、我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印象,
是不同世界之間的偏差,還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