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笑着搖頭:“我陪着師父,等到煙雨樓比武一完,還要去大漠走一趟。爹爹,你這便要回桃花島?”
黃藥師道:“我得先去乘風那裡,接上靈風的女兒。”
黃蓉奇道:“爹爹,你要帶她回桃花島,親自教她武功麼?”
黃藥師道:“嗯,我要教她武藝,還要教她做詩彈琴,教她奇門五行,你曲師哥當年想學而沒學到的功夫,我要一股腦兒的教她。”
衆人一聽,皆知黃藥師心中大有悔意,卻也不好再勸什麼。
彼時夜色已深,一行人各自回房休息不提。待到翌日各自起身,卻已不見黃藥師的蹤影。
黃蓉與父親隻匆匆見了一面,這會兒見黃藥師離去,心中不免傷感,再看見一旁的歐陽克更是沒了好聲氣,隻是道:“你還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是啊宿主,你怎麼還留在這兒?】系統也不明所以,【你親爹和人家結了死仇啊!】
【為了南帝的武功。】歐陽克胸有成竹,【西毒和南帝也不是沒有仇,我自己去能有什麼好下場,當然是要跟洪七公一起去才能蹭到好處啊!】
他一邊應付着系統,一邊放下舀粥的勺子,擡眼看向郭黃二人道:“我叔父做的事情,昨天我已經聽你們說過了。”
歐陽克站起身,轉到洪七公面前俯身拜倒,恭恭敬敬地行叩拜大禮:“洪老前輩,我叔父的事情晚輩替他給您賠個不是。不敢求您原諒,但求您準許晚輩跟在左右侍奉,聊盡心意。”
洪七公揮了揮手中的雞腿:“老叫花昨天就說了,你叔父做過的事跟你沒什麼關系。你想陪着我,那我也承你的情,但是老叫花先把話講在頭裡,日後若是有機會,我還得和你叔父做過一場。”
“前輩與我叔父的事情,晚輩并不敢置喙。”歐陽克道。
他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猶自憤憤地郭靖和黃蓉,索性一攤手道:“你們若是氣不過,随意招呼就是,我絕不還手。”
見他如此幹脆,郭靖和黃蓉面面相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黃蓉提起綠竹杖,杖頭直戳他身周要穴,見歐陽克目光早已落在杖頭落點處,身體卻巋然不動,當真沒有半分閃躲的意思,黃蓉手上一軟,這一杖便點偏了。
【宿主——!】系統驚叫道,【你怎麼不躲?】
【因為我知道她肯定下不去手。】歐陽克道,【看到了吧,苦肉計是這麼用的,不是你那樣随随便便砸我的腿!】
這一杖雖然沒有戳到要害,但是歐陽克不用内力護體,硬吃下這一杖還是頗感疼痛。他下意識按住竹杖戳中的位置,緩了半天才擡頭問:“還要繼續麼?”
江湖中人講究的是遇強則強,面對歐陽克這樣任打不還手的,郭黃二人還真是無可奈何。黃蓉冷哼一聲,把竹棒往回一收:“算了,我聽師父的,不和你計較。”
她在桌前落座,問洪七公道:“師父,接下來你想去哪?我和靖哥哥陪你去。”
洪七公還未答話,卻聽歐陽克在一旁道:“去大理走一趟罷。”
黃蓉尚且不解其意,卻見洪七公勃然變色:“老叫花說了,不做這等損人利己的事情。還是說,你要為你叔父再除一勁敵?”
黃蓉畢竟心思機敏,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便道:“世兄也知道能救師父的那人是誰?我知道了,是南帝段皇爺,對不對?”
“七公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歐陽克先安撫一句,然後向黃蓉解釋道:“世妹說的不錯,黃島主昨日說的那人确實是南帝,他以一陽指打通奇經八脈,自然能治了七公的傷。隻是他這一出手,必然大傷元氣,非三五年不可康複,因此七公才不肯去求他相助。”
他頓了一頓,卻又道:“但是我有一套功夫,不必請人相助也可以自己打通奇經八脈。”
三人聞言同時大喜,黃蓉急忙問道:“什麼功夫?”
歐陽克當然不會說是《九陰真經》,他信口道:“這門功夫是一位南海神尼傳給我的神功,隻是難就難在她傳我的乃是一篇梵文經文。我雖知這功夫厲害,卻始終不知這經文該做何解,需得請一位既精通梵文又精通武學的高手譯出經文才能修習。”
他話到一半,黃蓉已經歡喜接口道:“啊,我明白了。你要師父去大理,不是要請段皇爺為他療傷,而是要請段皇爺翻譯這門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