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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兩隻凱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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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當然啦,這裡是辦事處,羅德島的幹員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本艦聯系都會到這裡來。”

迪克思考了一會兒,問出了一個建設性問題,“布魯德海文……有多少羅德島幹員?”

陳晖潔和菲奧娜齊齊看向他,沒有回話。

迪克:“當我沒問。”

走在二樓的走廊裡,迪克的敏銳戰鬥直覺讓他感受到從某處投來的監視,并非是攝像頭,而是有人在看他,而這裡所有的屋子都是單向玻璃,他其實也無法确定。

陳晖潔打開了一間名為“觀察室”的屋子,令迪克意外的是,裡面不是什麼醫療病房,而是一個小客廳,此時此刻有一位優雅的女性在喝茶。

菲奧娜率先打了招呼,“錫蘭小姐,下午好。”

錫蘭放下茶杯,“各位貴安。”

陳晖潔看她桌上另一份茶具,“就你一個人嗎?”

錫蘭:“她就在剛才出去了,因為有陌生人進來噢。”

迪克肯定這個“陌生人”是他自己。

迪克湊近菲奧娜小聲地說:“所以我們過來幹什麼?”

菲奧娜也小聲回答,“就逛逛嘛。”

迪克:“就逛逛?”

菲奧娜笑眯眯的,“熟悉一下嘛,反正你以後也會經常看見她們的。”

而在小客廳後面的,或許才是觀察室真正的樣貌,迪克隐約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裡面閃爍的光點。

這回迪克問了陳晖潔,“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

陳晖潔隐晦地翻了個白眼,“因為你倒黴。”

喝茶的錫蘭小姐笑了笑。

迪克不明所以。

陳晖潔:“還記得你上個月23号上夜班的時候碰到什麼事了?”

迪克:“什麼?我23号沒有上夜……咳,呃,要不我們進去說吧。”

迪克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實讓他想到了還在記憶裡特殊的事情,那天晚上他沒什麼異常地解決了一場化學藥品的非法交易,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那天從高空掉下來一個未知物品到了港口的海裡。

因為落下來的水花實在太大,自己海面因此散發着綠光,夜翼就靠近查看了一下,所幸那個東西沒有沉太深,夜翼就潛下去找了一下,在觸碰到時那個綠色光團的時候,它化在了水裡,夜翼隻好不了了之。

不過他不知道的時候,水底那團粘稠的液固體又聚集到了一起,凝成一個不規則的長條形浮出水面,經過蠕動變形後,它變成了夜翼的樣子,像個初誕生的生物,佝偻着接收着外界一切信息,而後緩緩挺直脊背,像個常人一樣走到地面上,摘掉了夜翼的面具。

23号那天上夜班的不是迪克,其實是陳晖潔,大概就是前腳她剛碰到嚣張地從警局頭頂飛過的夜翼,後腳她巡邏的時候她就在大街上看到像白癡一樣遊蕩的穿夜翼服裝的“理查德·格雷森”。

陳晖潔覺得他這麼繼續走下去,第二天醒來全布魯德海文都知道夜翼是誰了,雖然她不是很關心這事,但不想面對增加的工作量,她就上前管閑事了。

她走近看一眼就大概知道這是個不明生物,盡管它若無其事很熟地叫出她的名字,和她打招呼,但理查德·格雷森不戴面具穿着緊身衣濕淋淋地像精神病人一樣遊蕩在深夜的大街上并且和三次元同事打招呼這件事就夠獵奇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不明生物可能變形還不太熟練,陳晖潔一瞬間看見它的臉化了。

陳晖潔:“……”

陳晖潔面無表情地抄起在刀鞘裡的赤霄,把它揍成了一攤固液體,裝進了自己的水杯裡。

後來她就把這團膠體送到了辦事處,也就是此時此刻他們所在的觀察室裡,那個三米高的培養皿裡保存的東西。

迪克看到那團果凍狀東西在培養皿裡遊動後變成了他的樣子,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神情。尤其它本來還穿着那套夜翼的緊身衣,在觀察過迪克後,變化出了他現在身上的衣服。

學習能力很強的生物,甚至會讀取一些被模仿者的記憶,卻并不完全,所以才會在當時和陳晖潔打招呼。而此刻這團史萊姆變成人形後,像魚一樣遊來遊去,停在了菲奧娜面前的那一側,用欣喜的表情望着她,隔着玻璃可以看清它說話的口型是她的名字。

菲奧娜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地打量着它,“還是有一些區别的。”

迪克:“外星生物?”

陳晖潔一臉頭痛的樣子,“我問過博士。”

【“哎……哎诶,這不會是大變老師吧,最近确實沒看見他,不過這傻兮兮的樣子也不像啊……大變老師偷偷去外面生了個孩子?”】

迪克好奇,“你們博士說了什麼?”

陳晖潔:“我不想重複那堆胡話。”

迪克想了想,“需要我去調查一下來源嗎?那天似乎是……”

.

在瞭望塔值一線班的蝙蝠俠為了保險起見,把二線班的超人叫了過來,因為水球過于拟人,并且能拼出美式俚語,蝙蝠俠傾向于這應該是個比較真實的求救信号。

他們跟随着藍彗星一樣的水球來到第一個跳躍點,對于離開太陽系這件事,蝙蝠俠沒做過幾次,但超人就相對來說熟悉點,所幸他們不需要多次跳躍,僅僅穿過一次就來到了目的地。

盡管有所準備,但這樣突兀地闖入戰鬥現場,蝙蝠俠還是謹慎地停靠了飛船。

太空中漂浮着兩艘一大一小的飛船,小的那艘已經一副報廢的樣子。

“缪爾賽思!”

給他們領路的水球應聲疾速飛過去,随着一聲巨響,它擋住了爆炸後散在了太空裡。

超人來到對方身邊,“需要幫助嗎?”

“哦,你看我們解決這些小菜一碟——”

“彼得·奎爾!”

“我們快死了好嗎!”

“閉上你的嘴!”

“塞雷娅呢?讓她撤回來!”

超人望向戰鬥的中心,那裡被漂浮星塵包裹起來,浮動中一股紫色的能量,超人下一秒穿了進去,風暴漩渦裡站着一個地球女性(貌似),而對面的紫色大塊頭顯然是個外星人。

站着的女人傷痕累累,但仍然攥着拳頭,她的手心似乎是這場能量風暴的來源,緩慢地侵蝕她的肢體,超人飛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淩厲地擡頭看了一眼。

“氪星人。”

滅霸開口,看向超人,“我聽說過你,你保護着一個孱弱的星球。”

超人冷淡地說:“但我沒聽說過你。”

“卡爾·艾爾,你的眼界沒有匹配上你的能力,”滅霸不緊不慢地說,“而這個女人并不是地球人,你打算将你的星球卷進這場矛盾中。”

超人确實有一時間的猶豫,不過他發現這個外星人雖然一副恃力傲慢又目中無人的樣子,但他卻在運用話術挑動激怒旁人,尤其在超人出現後,他似乎更加忌憚一些東西。

滅霸把目光放回到塞雷娅身上,“泰拉人,這個宇宙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

塞雷娅煩于再去聽他的片面之詞,滅霸的言語充滿矛盾,僅憑他能說出那片大地的名字,她就不能讓他得到自己手裡的東西。

塞雷娅張開手心,紫色泛光的寶石躺在她的手心裡,用相對緩慢的速度侵蝕她在手臂上結出的鈣質化。

超人再次問了一遍,“需要幫助嗎?”

滅霸帶領他的軍隊洗劫了山達爾星,那個保存宇宙靈球的地方,而銀河護衛隊與此同時因為塞雷娅和缪爾賽思改變了行程,返回山達爾星奪走了宇宙靈球。

雖然銀河護衛隊已經習慣了鑽石一般的塞雷娅,但對滅霸實力足夠了解的卡魔拉,看見塞雷娅直接取出了宇宙靈球裡的寶石對戰滅霸,還是震驚了她一下。

于是兩個著名的超人對戰滅霸,亮得就像一顆恒星要炸了。

彼得·奎爾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預備把銀河系炸了嗎?”

對氪星人有所了解的烏木喉看這情況不太明朗,想抽出空去幫滅霸,被彼得一槍打中腦袋倒栽滾出了甲闆,彼得:“麻煩尊重我一下,謝謝。”

即便不是熟悉的作戰環境,蝙蝠俠也熟練地調動起飛船裝載的武器,畢竟也是有打外星人的經驗了,包圍一個軍隊都不在話下。

“……雖然大家都很努力……但我确實沒什麼戰鬥經驗啊!”

剛才來求援的水球女孩東逃西竄地經過蝙蝠俠的時候,還不忘道個謝,“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個星球的人但你真是個好人!”

蝙蝠俠:“……”

彼得·奎爾飛過,“老兄你的打扮真怪!”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你是地球人。”

彼得·奎爾:“什麼?當然不是!我來自密蘇裡州!”

蝙蝠俠:“……”這夜班上得真累人。

唯有卡魔拉正經點過來讨論方案,“你這艘飛船可以裝下多少人?”

蝙蝠俠看了一眼容積,“顯而易見,四個。”

卡魔拉喊道:“把缪爾賽思格魯特曼蒂絲先帶走,我們去接應塞雷娅!”

蝙蝠俠:“……”我同意了嗎。

蝙蝠俠冷不丁開口:“塞雷娅,缪爾賽思?”

得益于他的好記性,當這兩個有點熟悉的名字放在一起後,他終于想起在哪聽過了,起碼此時他能确定他們确實是友方。

蝙蝠俠:“超人能把剩下的人帶走。”

而問題在于,他并不想把這個麻煩引到靠近地球的地方,最好是像荒原狼那次一樣,把他們趕走。

卡魔拉不可思議的樣子,“那可是滅霸。”

蝙蝠俠:“?”我應該聽過這個大名嗎?

或許他應該聽過,有機會要和複仇者聯盟互通一下消息。

風暴中心的紫霧忽然炸開,宇宙靈球——也就是力量寶石發出它的鳴叫,在星雲塵埃中激蕩起一條裂縫,把散佚的能量都吸收了進去。

超人擋在已經狀态不佳的塞雷娅面前,擋住迎面而來的沖擊,塞雷娅在剛才不得不松開了力量寶石,它像有意識一般回到了宇宙靈球中,好像在排斥塞雷娅的控制,那條裂縫分開了他們和滅霸,宇宙靈球浮在半空。

裂縫閃爍着光影,仔細看去仿佛有具體清晰的畫面,像是放電影一般,超人看見了一個墜落着仿佛被裂縫吞噬的人、譏笑的一抹紅色。然後這幅畫面慢慢消失,取代的是一位聖潔美麗、頂懸冠冕的白裙女性,溫柔的眼睛望着他們,而後如花瓣一般消散了。

下一幅畫面多是靜态,一面透明的艙窗下閉目沉睡着一位金發女性,她被生動鮮活的花束簇擁着,漂浮在太空中。

這第三幅畫面讓超人身後的塞雷娅站起來,她咬緊牙關沖上去在滅霸之前撿起了宇宙靈球,抵抗着宇宙靈球排斥她而放出的磅礴力量。滅霸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也立刻去阻止她。

塞雷娅在最後看了一眼躺在花束裡的人,即使已經許久未見,她也始終如初。塞雷娅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趕在這幅畫面消失之前,她伸手穿過了克麗斯騰的面容,将宇宙靈球投進了裂縫,留在了克麗斯騰身旁的花束之上。

花束之上長出龐然的黑色晶簇,塞雷娅收回手的同時,裂隙閉合,吞沒了一切。

.

注視着冰原的鷹眼——克林特·巴頓忽然站了起來,引得娜塔莎轉頭看他。

克林特皺起眉頭,“你看到了嗎?”

“應該看到什麼?”娜塔莎說,“事實上,我剛才也一直看着那裡。”

克林特在車裡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為了看清,“那個圓環後面的景色變了。”

娜塔莎:“……不?那仍是一片冰原。”

克林特卻越加笃定自己剛才看到的,“不是,那是另一片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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