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系統音突然想起:“發布任務:對楊野說你的更好聞。執行模式:立即執行。執行人:君河。”
這些任務細碎的很,但并不難完成,君河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抵觸。
他拉住想要離開的楊野,盯着楊野冷漠的眼睛,動嘴說道:“你的更好聞。”
一雙眼睛甚是真誠。
楊野有些意外,看了君河許久,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去了莫導方向。
任務完成了。
君河又去尋找程切的身影,他看到程切在和崇娆交談着什麼,便擡步過去。
程切這人真有意思,一個群演卻與這個劇組那麼多人交好,長的也好,聲音也好,做人也好,可他隻是一個群演。
“全員就位!”這時卻是莫導結束了與楊野短暫的談話,準備開拍了。
這一幕正有君河的戲,先前和君河穿着同樣衣服的群演們一個一個站在該站的位置上,和君河打過招呼的小哥招呼他站過去,君河瞥了眼程切,卻見程切已然走上前來,拉過他的手,将他引到衆人前方的一個位置,小聲說道:“好好表現。”
君河點頭,找了攝像的角度,反反複複琢磨了一下,也是擺好了表情。
楊野一雙眼炯炯有神,滿面冰霜,拿着一把玉白色的劍,橫劍在前。
這時君河又一次想到雲揚,還有那把極長的劍,心下有些不高興,面上恰巧情緒豐富,倒是讓莫導滿意不少。
這一場戲雖有波折,但也順利過了,君河倒是還有幾場,都是幾個大場面的戲,也不是今日拍,到時群演估計也不是同一撥。
君河的這個角色确實不同于一般的背景闆,他是有些故事在身上的。
等程切下了戲,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楊野還在和欣欣以及崇娆演對手戲,但程切隻是去和莫導打了聲招呼,就領着君河走了。
戲服要帶回酒店,明日再穿着來,程切便彎腰替君河撩起衣擺,整理一番,君河受寵若驚,很快便覺得舒服不少。
“今日表現不錯,債很快便能還完的,你不必着急。”程切領着君河一路走,手裡提了兩個包,還挂了一壺水。
君河什麼都沒拿,聽了程切的話,才意識到,這個身份是有債務在身的。
倒也沒什麼大礙。
君河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走在前面的程切看不見,便回到:“我曉得的。”
程切突然停下回頭看他,面上帶笑,君河見他久久不說話,擡了眼皮給了仿若施舍的一眼,低聲問:“怎麼了?”
程切這才說道:“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同,開竅了。”
君河:“這樣會不會變得更好?”
程切很意外他說的話,隻憋了一句:“是更好。”
兩人走到一條大街上,像是一條夜市,熱鬧得很,也坐落了很多家酒店,但程切目不斜視,看起來離兩人的酒店還有些距離。
“你餓了嗎?”程切又問。
空氣中彌漫了很多誘人的氣味,君河這時并沒有什麼興趣,便說:“不餓,你餓嗎?可以打包一點帶回去。”
程切卻也搖了搖頭:“晚上還是盡量少吃一點,對身體不好。”
君河不置可否,卻是想到一件事,世界介紹裡提到被跟蹤這件事,就是發生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原以為會是自己一個人在一條陰暗的小道上,遭遇一些可怕的事,現在看來,這種猜測完全相反。
他想,比起自己,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的程切或許更有被跟蹤的價值,難道那個真正被跟蹤的人其實是程切?
不過這都是君河為了打發時間而随便進行的猜測,并不會被當一回事兒。
兩個人一起走,讓君河對即将到來的恐怖劇情失去了很多興趣,他依稀記得自己當過一段時間的恐怖愛好者,還堅信鬼的本質是人,是承載感情的物體。
一個東西隻要承載了感情,好像就變得不一般了。
後來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君河已經不再贊同以前的自己,這樣的否定常常發生,并沒有讓君河深究的念頭。
“君河,你真的喜歡楊野嗎?”程切放慢了腳步,與君河并肩。
君河想到自己說是楊野粉絲的事,沒想到被程切放在了心上,他以為這樣的逢場作戲實在常見,程切不會當真才是。
“嗯······他确實很優秀,很值得我學習。”君河懶得解釋太多,便随口說了幾句贊同的話。
誰知道程切突然抱住君河的手臂,君河趔趄了一下,穩住身形才發覺程切臉色難看得很,他手裡的水壺撞擊在君河大腿上,疼的君河呼吸都輕了幾分。
程切沒有察覺,說:“他不喜歡男人,不能當你的男朋友。”
君河這才反應過來,程切誤會了,也不知道程切怎麼會想到那個方面去。
君河正要解釋,卻見程切側頭靠近,小聲說:“上次那個選秀綜藝,就有個孩子給他表白,他直接把人家罵退賽了!”
君河對這個選秀綜藝産生了很大興趣,他曾經參加了好幾個綜藝,每一個都非常精彩,這讓他一下子把解釋的事抛到腦後。
隻是偷偷小聲問嚴肅的程切:“那個綜藝叫什麼名兒?”
程切沉默了半響才慢慢回道:“你這麼喜歡他?不要看那個綜藝了,我看上面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
君河心想,隻要回去搜索楊野的名字,想看他的什麼綜藝不行,便也不再追問。
兩人逐漸走出了熱鬧的夜市,沿着大馬路走了五分鐘,上了一架宏偉的大橋,晚上涼風習習,橋上昏黃的燈打下一片光影,讓大馬路變得斑駁起來,君河二人的影子也被吊橋的線割裂成了好幾份。
過橋的車輛并不密集,橋邊還有稀疏的幾人在看風景。
君河耳邊有船過港的聲音,低頭望去,隻是一艘客船在緩慢過橋,動靜也沒有君河想象中的那麼大。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程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