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君河醒了!”
伏溫書聞聲看去,躺在地上的少年果然睜開了雙眼,正沉默地看着他。
君河腦袋疼的厲害,眼前一直是刺眼的白光,他掙紮着睜開眼,一個女孩急忙将他扶了起來,她眼中淚水滑落,焦急道:“太好了君河,吓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君河有些耳鳴,他楞楞地順着女孩的聲音看向一旁,原來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手裡拿着面具,面上很是凝重。
見君河醒來,伏溫書松了一口氣,盡管伏爾白哭得厲害,他卻沒有時間去安慰劫後餘生的兩人。
“毒霧又擴散了10度,我們需要找到更高的駐地。”
“拿圖城懸在F省最高處,聽說在高溫防護罩上有了重大研究突破,城主葉承望是我的舊友,我們要盡快動身前往。”伏溫書遞過來兩個面具,然後走到角落主動将地上的背包全部拿起,整個人都顯得臃腫不少。
伏爾白擦了擦眼淚,忍住抽噎,接過面具戴上,接着又去看君河的狀态。
君河站起來動了動腳,又揮了揮手,沒有什麼不适感,頭也不痛了,眼睛耳朵也都正常。
并沒有受傷的地方。
系統在這種異世界沒有什麼權利,為了安全,它也盡量不會發聲。
君河完全就是睜眼瞎,通過觀察,這一男一女眉眼間很是相似,大概率是親兄妹,而原主應該是他們很好的朋友之類的吧。
君河戴上面具,說:“我感覺很好,沒有受傷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伏溫書聲音沉沉,“你和爾白過大橋的時候起了風,你一頭栽進毒霧裡,雖然我即時把你們拉了過來,但你不知道什麼原因,明明沒有被侵蝕的狀态,卻一直昏迷不醒。”
“爾白?”君河看到女孩上前幫男人拿背包,他也後知後覺走過去,想要幫忙。
誰知伏爾白擋開他的手,“怎麼,你不會失憶了吧,那你還記我哥嗎?忘記誰都不會忘記我哥的吧,我哥叫伏溫書,我叫伏爾白!”
“什麼?嗯……我隻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君河被伏爾白的反應吓了一跳,随機他搖頭否認,蒼白地解釋了一句。
伏爾白低聲說:“你總是這樣,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們說啊,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伏溫書歎了一口氣:“你先調整狀态吧,這點重量爾白還是沒問題的。”
君河點點頭,沉默地跟着兩人走。
走完一個走廊,三人從白色建築物出來,整個世界才映入君河眼中。
往上看,是高聳入雲的搭建物,各種顔色的鐵索橋連接其間,君河隻能從縫隙裡看見白色的雲朵在慢慢飄走。
周圍光線很暗,上面的建築層倒是有燈光閃爍,但是目測離這裡很遠。
君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建築,他一下子興奮起來。
“你可要注意些,不要再一個人偷偷摸摸待在霧裡不吭聲。”伏爾白悶悶說道。
君河還沒理解什麼叫‘一個人偷偷摸摸待在霧裡不吭聲’就見伏爾白追上伏溫書說了什麼,伏溫書回頭看他一眼,兩人停下腳步,好像是在等他。
君河小跑過去,三人這才接着走。
走了幾節台階後,一道由幾根粗粗的麻繩和幹枯木闆組成的長橋出現在面前,橋的下面霧蒙蒙,一些粉色的暗流在緩慢湧動。
這粉霧就像地面的雲朵,而君河三人就像行走在雲朵上一樣。
“準備過橋,那頭是主幹道,能節省好大一段路程。”伏溫書從背包裡取出一段繩子,将自己和橋面低空的一根牽引麻繩連接,接着他便步履平穩地走上晃晃悠悠的橋。
伏爾白遞給君河一根繩子,君河有樣學樣跟在伏爾白身後,三人開始渡橋。
這座橋其實很寬,隻是由于太長,橋非常不穩定,總是走一步晃三步。
君河喜歡這種刺激,他偷偷看了眼前方的二人,見他們沒有回頭的打算,就悄悄停下享受晃動的感覺。
整個身軀随着晃動的幅度左右搖擺,眼看已經偏離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