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河的房間裡竟然是一副書案和一張床,多餘的竟然沒有了。
正中還擺了圓形茶座,上面布了兩道菜,正是夜宵。
甯惡水剛一坐下,君河便揮退阿甯。
“甯小将軍,今日多有冒犯,我回來後仔細想了想。”
說到這裡,君河斟了一杯酒,推到甯惡水座前。
甯惡水聽他主動說起這事,便不由得端坐幾分,盯着君河,顯露出在乎的模樣。
君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從甯惡水回上京來,君河便沒有被他正眼瞧過,此時這般,一時讓君河有些卡殼。
君河哈哈一笑,期望緩解一下氣氛,這才繼續說:“既然甯小将軍不願與我結緣,我也不便強求,想來做個朋友也是不錯。”
甯惡水聽得這話卻是眉頭一皺,他與君河,做不來朋友,實是性格不合,走不到一起。
君河見他一皺眉頭,怕他拒絕般,連忙接着說:“既然我們是朋友,那讓我瞧上一瞧舊玺可好?甯小将軍可不要拒絕,你可知道我喜歡的緊。”
見他開口又是舊玺的事,甯惡水才舒展眉頭。
原來不是真的要與他做朋友,不過此事他現在已經有更好的答案。
“王爺說笑,白日裡我多有冒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
君河一聽這話,有些耳熟,不知道甯惡水是什麼意思。
“舊玺于我,暫無用處,而我也無心上之人,願與王爺結緣,成王爺之美。”
這話聽得君河腦袋一暈,随即高興道:“真的!”
甯惡水見他開心的模樣,神情的冷漠都緩和了幾分,他點了點頭。
君河卻是一怔,想起什麼似的,試探問道:“我可否提前拿舊玺一觀?”
他本想作為朋友得到接近舊玺的機會,可現在确定婚約豈不是要等完婚後再得到舊玺。
甯惡水又點了點頭:“為表誠意,我已遣人将舊玺送來。望以後在上京,還請王爺多擔待。”
“好說好說!”
現在讓君河答應啥他都不會拒絕的。
阿甯垂眸立在門口,将房裡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得,當下寫了私信交給暗處的末等。
宮裡沈清陽與君漠執棋相對。
“等此間事了,你便下南野去,那邊盜患嚴重,手段非常,駐地司法很是頭疼。”
君漠揉了揉太陽穴,随意落下一子。
沈清陽聽得這是要納他進司法殿的意思,不由心生感激。
“謝君上,臣當不辱使命。”
說罷又想起找他讨要糕點的青年。
“臣沒能得到王爺青睐。”
沈清陽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臣有愧。”
君漠嗤笑一聲:“無妨。”
舉棋不定,燭火明滅,半晌,君漠才冷冷說出一句:“不必再管他了。”
背後的東來低着頭,聽得此言,轉身喚來幾個小太監,耳語一番,将後續對王爺的安排都取消了。
一名末等将密函呈遞上來。
君漠看了一眼,便丢在棋桌上。
“看看吧。”
沈清陽展開一看,是甯惡水同意君河請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