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辭卻不幹了,反手握住顧琳琅的手:
“母後她很喜歡這琅嬅山。
聽柳嬷嬷講,母後沒有進宮前就是在這琅嬅山裡捉住了進山打獵的父皇,自從母後薨逝後,孤便常常來這裡。”
顧琳琅一頭霧水,又急又氣: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思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先講一講一會兒顧悛昊追過來我們怎麼脫身吧。”
輕薄的唇線微微上揚,蕭權辭看向面前的女人:“你走吧,孤在這裡。”
“什麼?”顧琳琅瞪大了眼睛。
顧悛昊要殺的人是蕭權辭,真要把蕭權辭留在這裡,對方必死無疑。
清冷的眸子裡泛起一絲焦急,顧琳琅伸手扶住蕭權辭的胳膊:“有什麼話,殿下回去後再跟臣妾講吧。”
骨節分明的手指再一次反手握住顧琳琅,蕭權辭一字一頓:“孤是認真的。”
在此之前,他很認真地作弄過這個女人,很認真地探查了她的心思,甚至,從站在顧府正門那一刻起,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先計劃好的,都是認真的。
隻可惜認真到最後,突然發現還是不認真的好。
因為這個女人……
深邃如大海的眸子裡隐隐約約溢出幾縷黯然神傷,蕭權辭别過頭,望向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
顧琳琅又急又氣,當即甩開蕭權辭的手,就要将對方拉起來:“殿下是不是認真的,臣妾管不了,臣妾現在隻想帶你平安回宮。”
“快走!”蕭權辭加重了語氣。
“不!”顧琳琅一臉倔強。
恰在此時,顧悛昊帶着人沖過來:
“立刻把上山、下山的路通通堵住,我倒要看看這一次太子還能往哪裡逃!”
從顧琳琅的神情裡,他看到了在乎與擔心。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顧琳琅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眼眸裡騰起深深的恨與憤怒,顧悛昊死死盯住蕭權辭,仿佛豺狗盯上了落單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