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

“……”

顧琳琅不動聲色地觀察起浣雨。

浣雨先是一愣，接着便迅速打量起宜貴嫔，但很快她又收回視線，與旁邊的宮女小聲說着話，擺出一副與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的樣子。

倒是個機警的。

顧琳琅心中冷笑，調轉視線，沖着蕭權慕點點頭。

蕭權慕微微擡手，追魚便端出一個檀木托盤，托盤裡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一吊又一吊銅錢。

議論聲戛然而止，内侍、宮女們紛紛盯着銅錢，面露疑惑。

蕭權慕一如既往地溫潤如玉，擡手指了指銅錢：“你們照顧母妃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賞錢。”

内侍宮女們一臉激動，但很快他們又膽怯地低下了頭。

九殿下表面上是個如玉公子，從不會對他們大聲說一句話，更不會苛待他們，但實際上卻慣會耍賴，甚至還有點腹黑。

上一次宜貴嫔神智清醒的時候突然要讓九殿下娶戶部尚書府的嫡長女當九王妃。

九殿下表面上沒有說什麼，等到宜貴嫔午休時，九殿下卻将宜貴嫔的貼身侍女紅玉叫到花廳，然後就問出了是戶部尚書夫人給宜貴嫔出的主意。

聽紅玉講，當時九殿下故意打碎了一隻很貴重的茶盞，說如果她不告訴他誰見過宜貴嫔、又跟宜貴嫔說了什麼？九殿下就說那隻茶盞是紅玉打碎的。

紅玉沒辦法，隻好把戶部尚書夫人跟宜貴嫔講的話全告都訴了九殿下。

蕭權慕走到内侍宮女面前，居高而臨下：

“在你們領賞之前，本王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需要弄明白，你們當中誰的手剛才曾經碰過母妃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