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臣妾這就推殿下回寝殿。”
話落,就将蕭權辭扶到輪椅上坐下。
蕭權辭忙不動聲色地打出一塊小石頭,卡住輪椅的轱辘。
顧琳琅正要推輪椅,卻發現怎麼也推不動。
隻得蹲下身檢查,原來是一塊小石頭卡在了轱辘與車軸之間。
顧琳琅伸出手扣了扣,那石頭卡得極緊。
顧琳琅隻好站起身,四下張望,現如今輪椅不能用了,她得找人過來幫忙扶蕭權辭回寝殿。
蕭權辭唇線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淺笑,緊接着便擡手捋了捋略微淩亂的衣袖:“這個時候也就隻有孤和琳琅是清醒的。”
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頓,顧琳琅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蕭權辭。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早有預謀?
臉色兀地一沉,顧琳琅冷冰冰地問道:“殿下不會又在騙臣妾吧?”
蕭權辭裝出一臉茫然,不僅如此,還“阿嚏”一聲,然後緊了緊衣領,雙手抱肩。
顧琳琅一陣緊張,蕭權辭可千萬别感冒了。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忙彎腰将蕭權辭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臣妾這就扶殿下回寝殿。”
“有勞了。”蕭權辭靠在顧琳琅身上,吃力地拖動雙腿。
從山洞回到東宮後,顧琳琅雖然沒有特地為他治療腿疾,但卻給他開了内服的湯藥,還讓他每天用湯藥泡腳。
一段時間下來,他可以在旁人的協助下,稍微拖動雙腿幾下。
皎潔的月光将兩個人的影子緩緩拉長,不知不覺那影子竟然漸漸地融為一體。
蕭權辭看向身邊的顧琳琅:“那日在柔芙宮,孤知道你在偷聽,所以故意講了那些話。”
他的語氣平靜似水,語調也無風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