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由她來說比蕭權辭說更合适。

蕭征唳眸色微斂，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顧琳琅。

上次敬茶，太子妃曾緩解了他的頭痛。

面色稍作緩和，蕭征唳命令道：“把頭擡起來。”

顧琳琅不敢耽擱，立刻照做，并不動聲色用餘光掃視一番殿内。

皇上一臉震怒，應該是在興師問罪，顧雲裳站在皇上身旁，一副為虎作伥的架勢。

胡雪兒跪在地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明豔與張揚，宜貴嫔躺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權慕臉色很難看，這也難怪，一邊是他母親，一邊是他的暗戀對象，無論哪一個人受到傷害，他都不好過。

看到顧琳琅臉那一刻，蕭征唳不由得愣住，

即使隔了這麼多年，即使知道眼前的女子并非夏寒，可他還是從那雙眼睛裡讀到了同樣的感覺——坦蕩。

心尖微微一陣刺痛，連帶着眼睛也一陣酸脹，蕭征唳忍不住感歎，他怎麼會想到“坦蕩”這個詞？

當年不就是因為他覺得夏寒不夠坦蕩了，才那樣做的麼。

酸脹瞬間消失不見，蕭征唳居高臨下，煞氣十足：

“既是如此，朕不妨告訴太子妃，宜貴嫔她中了柴芙花，快不行了，胡貴妃有重大嫌疑，太子妃以為胡貴妃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這是一道送命題。

顧琳琅一陣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