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狗忙回過神，一個縱身就要抓住鴿子。

顧琳琅死死地抓住對方，一字一頓道：“小憐臨死前看你那一眼，難道就是想看着你一步一步走上絕路麼？”

付二狗收住力道，即驚訝又疑惑。

小憐去世時他在顧小姐身後，他以為小憐斷斷續續向太子妃交代後事，根本沒看他。

直到最後，他才看到小憐望向他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他以為小憐是在怪他殺了她。

難道，他誤會小憐了？

顧琳琅心底湧起濃濃的悲傷：

“當初小憐既不想讓我難堪，又不想傷害你，所以才選擇出家，可是你呢？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付二狗當場怔住，喃喃喊了一句：“小憐！”

他想起來了，當初他受顧公子的命令綁架了小憐，途中被毒蛇咬了一口，是小憐不計前嫌為他吸蛇毒，還采草藥給他解毒。

從那以後，他便愛上了這個善良的姑娘。

後來很多次，小憐都說希望他能幸福，還說即使沒有娶她，也希望他幸福。

當時他以為小憐是在生氣他跟着顧公子對付顧小姐才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小憐說的是真心話。

他從未想到小憐對他的愛會這麼深，即使向顧小姐交代完後事後還要看向他。

那時的小憐一定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惜小憐沒有多餘的力氣說出那些話，所以隻能看着他。

而他呢？

卻沉浸在失手殺了小憐的驚訝中。

如果他當時能夠勇敢一些，來到小憐身邊，抱住小憐。

小憐也不至于眼巴巴地望着他，帶着遺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