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羅紗制成的裙子全北冥統共就這麼一條,婉姐姐原本要穿着這裙子為皇上獻舞,現如今要到哪裡才能找這麼合适又動人心魄的裙子。”
威遠将軍府華小姐冷冷一笑,瞪向顧聘婷:“明擺着就是有人存心要害婉姐姐,要我說就該把那人拖出來打一頓。”
顧琳琅淡淡地瞥一眼顧聘婷。
一直以來,顧聘婷仗着自己宰相府嫡女的身份沒少欺負人,所以隻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大家就會想到是顧聘婷做的。
就拿沈妙婉來說。
大約五六年前,沈妙婉戴了一套精緻的五彩金嵌粉瑪瑙頭面參加宮裡的宴會,被皇帝稱贊“翩若驚鴻”。
顧聘婷知道後,二話不說就讓人在禦花園堵住沈妙婉,還要把那頭面取下來丢進禦花園的荷塘。
沈妙婉自然是護住頭發不讓碰,顧府的下人可不管那麼多,連帶着還把沈妙婉的頭發拽成了亂雞窩,就連沈妙婉的臉也被抓出了幾道血印子。
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可沒人敢去幫沈妙婉,畢竟顧聘婷身後是顧氏一族,是權傾朝野的存在。
不過,從那以後沈妙婉的父親沈廷建就從蜀都按察使一路高升,直至今日僅次于宰相的尚書令。
顧聘婷微微一頓,扭頭瞥一眼華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言罷,又調轉視線看向沈妙婉,
“婉妹妹,你說對嗎?”
沈妙婉并不接話,隻眉頭微皺打量起顧聘婷。
顧琳琅也隐隐覺得顧聘婷不對勁。
若是換做平常,顧聘婷早就喊人掌嘴華小姐、甚至連沈妙婉也一起打了,可是今天,顧聘婷居然如此心平氣和?
迅速将前前後後的事情捋了一遍,顧琳琅當即想到一個猜測。
原來是在這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