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琳琅靈機一動：

“奴婢學跳舞不過三日，再加上奴婢的舞蹈安排在沈小姐之後，到那時皇帝看了沈小姐曼妙的舞姿，定然會龍心大悅，完全看不上奴婢跳的舞。”

她這是在暗示沈妙婉，她不會跟沈妙婉争表現。

沈妙婉掩于衣袖中的手緊緊攥着手帕。

她可以聽出來這婢女的小心翼翼與示好，也知道顧聘婷沒安好心。

可獻舞一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意外。

潋滟生輝的眸子裡騰起一抹果決，沈妙婉遞給身旁貼身婢女一記眼神示意。

那位婢女當即心領神會退下。

接着，沈妙婉又看向顧琳琅，輕言細語道：

“原本我是相信你的，可既然你家主子顧夫人一心為我着想，我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不如，你就在這裡跪上一刻鐘吧。”

話落，示意剛才退下的那位婢女将軟墊拿上來。

圍觀的世家小姐紛紛稱贊沈妙婉處事周全，為人善良，即維護了顧聘婷的面子，又盡可能地體諒一個婢女。

顧聘婷卻是冷冷一笑，她與沈妙婉鬥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沈妙婉是朵吃人不吐骨頭的白蓮花。

旁人不知道那軟墊裡究竟有什麼，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曾經與她關系最好的貼身侍女彩霞就是因為跪在那軟墊上雙膝流血，當晚便死了。

彩霞臨死前告訴她軟墊裡藏了很多繡花針。

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一旦有人跪在上面便會痛徹心扉。

而且還不敢動，因為越動繡花針會紮得越深，更不敢說話，萬一惹沈妙婉不高興，就得多跪些時間。

顧琳琅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軟墊，以她對顧聘婷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會讓她這般輕松過關的，可直到現在顧聘婷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