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淵記得白然沐留給江欲恒兩枚戒指,有些好奇,便開口問道:“那個…你哥哥是不是留給江欲恒兩枚戒指?”
白安飛點了點頭。
“那你拿了那戒指六年?”
顧念淵語氣裡帶着些震驚。
畢竟他活這二十幾年還真沒見過有人把别人的戒指揣自己那裡一揣還是揣六年的。
“哥哥說讓我在欲恒哥哥二十四那天給他的。”白安飛道。
語氣裡夾雜着些許愧疚。
易不辭聽出來了,把手伸了過,輕輕握了握白安飛的手。
“果然,還是白然沐最懂江欲恒啊!”顧念淵道,語氣有些感慨。
“白然沐知道自己二十四歲的時候娶不了江欲恒,江欲恒一定會在自己二十四歲生日時,以自己的方式嫁給他,所以,他其實是想讓江欲恒再帶着那兩枚戒指好好活着。”顧念淵自顧自道。
“小子,你是想晚上再送的吧?”顧念淵問道。
白安飛一臉驚訝,問:“你怎麼知…”
“生日禮物,你想讓它們成為白然沐送給江欲恒的二十四生日禮物,誰知江欲恒白天就跳了,所以那戒指終是…”
沒送出去。
顧念淵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衆人都心知剩下的話。
林雨勻少見的接過話頭:“他這六年也不好過啊!”
是啊,一個人帶着初遇時偷拍白然沐的照片上了一起約定好上的大學,一個人以一個有對象的身份過了六個七夕,每年生日,節日,身旁都不再有白然沐的影子,可關于兩人的回憶又很多,一個人獨自生活了六年,一個人以兩人或是白然沐的名義慈助了很多人,但這些白然沐都看不到了。
江欲恒這六年過的一點都不好。
人人都知,但人人都幹預不了,也幫不了。
人們常說時間長了就會釋懷。
可…
可真正釋懷的又有多少人呢?
六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所以,江欲恒還是沒能釋懷,在他二十四歲白然沐二十五歲當天跳了和白然沐六年前跳的那棟樓,仿佛這樣兩個就能穿越時空,再次相見。
然後,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