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要留下來看嗎?”
“好啊,我要看老師打師兄。”
戒尺敲敲桌面,紀慎催促道:“過來,你師弟要看你挨打。”
莊遂平想站起來,可是腿一軟,“哐啷”一聲摔在地上,連椅子都一并帶倒了。
紀慎和盛超笑了起來。
濕漉漉的眼睛看向老師,可老師一句話都沒有,隻用眼神表達着嘲弄。
“盛超,你師兄是這樣的,連挨打都不如别人,他挨不得戒尺,還很羨慕劉巍思在我這裡挨打,來跟我說什麼方式都能接受。你看看他,是能挨打的樣子嗎?”
莊遂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桌邊的,撐在桌上時褲子已褪了下來,應該是他自己脫的吧,老師不會動手做這種事的。
戒尺“啪”一聲抽在臀上,他一驚,渾身顫抖了起來。
盛超又笑了。
紀慎也笑,道:“你師兄就是這樣,沒什麼出息。”紀慎說着站了起來,一手按住莊遂平的腰往下壓,讓他的屁股撅得更高,另一手揚起戒尺“啪啪啪啪”地抽了下去。
莊遂平被老師按得上半身都緊緊貼在了桌面上,側臉甚至壓得變形,導緻他連喊疼都出不了聲,隻能“嗯嗯啊啊”,唾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淌出來,沾濕了桌子。
戒尺在他身後肆虐,一連打了三四十下,整個屁股都被打得通紅,覆蓋了之前留下的灰撲撲的痕迹。
盛超走到他身後瞧了一眼,說:“老師,您打得太輕了,怪不得師兄沒有進步。”
“是啊,打得太輕了。”
于是戒尺再落下時更重更快,莊遂平疼得受不住,兩腿踢蹬起來,屁股也跟着扭來扭去,可是無論他往左還是往右,戒尺總能精準地落在他身後的兩團肉上,哪一邊都逃不掉。
莊遂平流出了眼淚,那是疼痛而屈辱的眼淚。
不知打了多少,那兩團肉呈現出爛熟的深紅色,皮下覆蓋着紫紅色的血點,仿佛再打就會破皮流血。紀慎停了戒尺,問盛超:“你覺得你師兄吃到教訓了嗎?”
盛超在他身後搖頭:“我覺得還沒有,老師累了嗎?讓我來打吧。”
“好。”
盛超接過了那柄戒尺,慢慢走向他。莊遂平仍趴在桌上,嘶聲道:“老師……不要……”
“要的,師兄,你要多挨打,才會進步哦。”盛超說着,高高揚起了戒尺。
“不要……”莊遂平心頭一抽,猛然叫出了聲,“不要——”
柏閱冬在睡夢中一驚,睜開了眼睛。花了兩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柏閱冬立刻下床開了燈,坐在莊遂平床邊搖他:“遂平,遂平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麼都是汗?”
莊遂平緩緩睜開眼睛,整個人都是呆愣的。
柏閱冬拿了塊幹淨毛巾來幫他擦汗,問:“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莊遂平是趴着睡的,壓得胸口難受,翻身起來坐在厚厚的被褥上,慢慢清醒。
“夢到什麼了?”
莊遂平不願意回想,也不願意說,隻搖了搖頭。
“還接着睡嗎?還是緩一會兒?”
做這種夢,怎麼可能還睡得着?莊遂平真怕他一閉眼就夢到盛超拿着戒尺抽他的屁股。
“閱冬。”
“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