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0

寫下這段文字時我已經失眠到淩晨四點，小區阿姨輕掃街道的聲音穿過玻璃傳入我的房間，洗洗刷刷，沒有什麼節奏。

在往前兩年的夏日我常聽見這樣的聲音，因為難以入眠常常等到天亮，淩晨三點時聽見公雞打鳴表示不信這是節律行為，突然感覺自己少活了幾個小時，原來也少了幾個小時的睡眠。

我還記得深夜坐在窗前看月亮，一輪彎月從層層陰雲之中揭去面紗，卻已經攀上枝頭，向着屋檐拂去。

等待，原來也意味着得不到。

也曾隻是靜靜地盯着窗外，發現對面奇怪的鄰居，除開我并非有偷窺的癖好，實在是他們家每夜都開着燈。

客廳開燈卻拉上窗簾，卧室關燈卻拉開窗簾。

合理但無語。

他們家大概四點半左右就會離家，應該是上班。

真早。

但大部分時候，似乎他們又在白日裡睡覺。

奇怪。

夏日的天在這時候總會明朗一些，此刻窗外寂靜，天空是暗沉的紅，像是火山噴發後漸漸冷卻的岩漿，形容不美，也着實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