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靳執挂完電話沉默，那是一種不是太痛，但清淡地萦繞在周遭的、畸形的痛苦。

茉莉很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她沒說，她真的喜歡觀賞他身上過高的道德感，不經世俗，那麼純真的潔癖。

好可愛，像小羊。

他是最黑的小羊。

想吃。

-

“阿羅納海灘離蜜蜂農場大概八公裡。”

賀謹池終于從茉莉那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她說從某件衣服的兜裡發現的。

“我們幾個能坐下一個突突車，那大概就是九百比索……”他拿着旅遊冊和地圖，趴在茉莉房間的地毯上計劃路線。

“先到這裡……”

茉莉盤腿坐在旁邊，看他很細緻地在蜜蜂農場旁邊寫上她剛建議的“養生冰淇淋/烤三文魚/椰子炸蝦”，并且标了個箭頭批注了好吃的冰淇淋口味：“辣木葉、蜂蜜、牛油果”

“……還有椰子精油 SPA，算一個小時的話，晚餐之前可以趕到Dumaluan beach。”

他已經提前定好了海邊小屋的烤肉，以及樂隊表演。

“大約呆兩三個小時，我們再回酒店來也不會太晚，要是喝太多回不來的話，也沒關系，我們也可以直接住在Dumaluan 的 BBC。”

茉莉默默的。

後面賀謹池開始拿出筆記本寫音樂單，把靳執愛聽的列出來，免得晚上樂隊唱得不合心意。

她突然問：“賀謹池，你測過你的 mbti 嗎？”

“測過，ESFJ。”他擡起頭笑。

“我看出來了。”

男媽媽型。

“不好嗎？”

“好，和你做朋友很幸福。”

他們三點多和靳執在 Amorita 門口見，茉莉坐在突突車中間，因為賀謹池擔心她在旁邊的話，路途颠簸會摔。

這個安排非常好。

他們腿挨着腿，緊貼着，彼此的體溫都交融在一起。

靳執目不斜視。

茉莉在途中去牽他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間他指尖顫動，立刻想要躲，但沒辦法，她在暗地裡緊緊攥住他的掌心。

他掌心有汗。

賀謹池轉頭看到靳執，問他：“你很熱嗎？喝點水？我帶了冰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