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家搬畫回來,從森淮順帶給時現辦了幾身行頭和生活用品,還有一冰箱的食材,時現一看,夠他倆吃幾天。
又是收拾又是煮飯,從森淮忙個不停。
時現身體不好,就在一邊惬意地折菜,看着他忙裡忙外,大汗淋漓還時不時朝這邊露出一對小梨渦。
這種平凡的生活狀态,時現很珍惜也很滿足。
接着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從森淮不給他送上衣服他絕不起床;從森淮不叫他吃飯他絕不會喊餓;從森淮不拉他出門,他宅在家裡打遊戲絕不會喊壓抑。
他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就連洪傑打來幾次電話他都不接,躺在沙發裡專注玩他的遊戲。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就他不知道,所有外界的打擾都讓森淮去處理。
他現在不玩人,也不畫畫,主打一個閑魚躺平宅家享受生活。
從森淮不敢把這些告訴給妹妹,怕打她臉,然後翹課跑過來灌雞湯。
晚飯後,兩人立在二樓欄杆處欣賞夜景,遠遠看到湖泊對面初燈華上,隐在夜幕下的喧嚣好像很是熱鬧。
時現眼裡滿是渴望,從森淮借機說出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躺平這些天時現也想出門,反正也是晚上。
去換鞋時不經意發現,鞋櫃整齊擺放的幾雙新鞋子底部,基本隻有2-3厘米的厚度,而森淮的新鞋厚度卻增加
兩人并肩步行時,從森淮略微高出他一些,看來被發現了,既然這麼隐晦的做了,時現也心照不宣的當不知道。
路上打聽到小鎮一到晚上就會有夜市,各種代表性的小吃和物件非常火,有些不遠數十公裡前來打卡,被幾天前的流氓吻屍直播和時現與傅安的記者見面會推動,五彩斑斓的燈光中人潮擁擠,叫賣聲此起彼伏,特别熱鬧。
“森淮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時現望着不遠處的熱鬧,“想改主意了?”
從森淮收回打量時現的目光,“沒有,隻是時少這麼打眼,确保安全,還是把帽子和口罩戴上吧。”
被人認出來,就麻煩大了。
“戴帽子和口罩嘛,又不是戴防毒面具幹嘛這麼嚴肅?”時現開玩笑的拿過他手中的鴨舌帽和口罩,戴上後還沖森淮挑一邊眉,“走呗。”
走進夜市,喇叭的吆喝聲就更刺耳:“神秘力量再現,意外無處不在,買挂件有時現沒意外。”
時現以為自己聽錯了,擠進去看店裡的七七八八。
款式各異的挂件都是他的頭像,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時現挑花了眼,對同樣看愣住的森淮起了玩心。
“森淮,你要不要來個?我送你。”
傅安是異人的克星,卻沒能夠成為家家張貼的門神。
可異人時現卻如此備受大家的喜愛,說是以魔治妖的觀點,不如說是畫家時墨正面宣傳起了帶頭作用。
店裡逛一遍下來,時現買了三個不同的挂件,塞給從森淮兩個,自己雪白纖長的指上飛快轉動一個貓身時現臉的可愛挂件。
“一個給你挂車上,一個給雪染挂背包上。”時現忍不住嘴角上揚,自嘲說:“有種被天下人包養的爽感,看來做異人時現也并不是很糟糕。”
從森淮不知怎麼回答他才好,手裡抓緊挂件,望着人頭輾動的擁擠場面,再看玩得興奮的時現。
誰又會想到他真人此刻也擁擠在人群中,還和大家一起排隊買平安。
這也讓從森淮擔憂危機會時刻出現,也不知道讓他出來散散心是對還是錯。
“虧本血賣,開光符篆,門前一貼,什麼妖魔鬼怪通通不在。”
“降價啦降價啦,全年最低價,買時現海報,陪你安然睡覺。”
......
本以為時現圖個新鮮買個挂墜就收心,從森淮萬萬沒想到他像個崇拜時現的少女似的,恨不得把有關時現辟邪的物品買了個遍。
這已經不是圖新鮮,這能不能叫瘋狂自戀!
從森淮替他抱了一大包,行走開始不方便,而時現嘴裡嘗着臭豆腐,手上喂給森淮一根麻辣燙,轉眼看到各種水果的綿綿冰,眼睛又離不開了。
“诶時少,你能不能别再吃了......”
在吃吃吃買買買的路上,從森淮無法阻止他的老闆。
隻能萬般焦慮的跟上他的節奏。
時現總算在美食中品嘗出什麼叫人間至味是清歡。
倆個大男人逛到快深夜12點,往回走的路上聽到有人失望的聲音。